面對喧囂
在40年代的上海,紛揚的金粉籠罩下的大城市,張愛玲大紅大紫,風(fēng)頭出盡,幾乎得到電影明星般的風(fēng)光。然而,幾十年后,她在美國深居簡出,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有人說:“只有張愛玲才可以同時承受燦爛奪目的喧囂及極度的孤獨。”也的確是這樣。她時時洞見蕓蕓眾生“可笑后”的“可憐”,但在實際中卻絲毫不見文章風(fēng)格里通達的世故。她冷漠寡情,獨標孤高,卻堅守了最真的自己。于是《流言》飛轉(zhuǎn),《傳奇》譜成,紅白玫瑰在喧囂中盛開,見證了她與自己靈魂的《小團圓》。
而如今浮躁的社會里,當年輕的孩子們狂熱的閱讀韓寒、郭敬明,當一個又一個略有文采的筆者寫出名牌堆徹或框架單薄的文章,抑或用流行的傷感寫出帶著不知青梅味還是醋味的句子,弦斷無人聽便不再怨知音少,因為真實的自己已藏于塵埃中。
人說和春天一般短的往往還有少不更事的目光,貪玩的逃了門必修課,這門課的名字叫“做自己”。當別人成為別的樣子,組織成一種不同于自己的風(fēng)格,你或許在這潮流里翻涌,或許在岸邊靜默著怕一旦踏入就被淹沒。這個時候,正是考慮以一種怎樣的姿態(tài)面對世間喧囂的時候。正如不模仿世俗不堪之流卻依然飲酒賦詩的李白,他舍棄“鐘鼓饌玉”,做了一回真正的自我。歷史的雨沒有下進太白的靈魂,他卻把真實自己寫進了歷史。如果他像當時的士大夫文徒一樣追命逐利,違背了自己的靈魂,那祖國的山河里便不再有他的飄逸長衣,歷史也便不再有他的名篇佳作為世人吟詠。莫說世間百態(tài),縱有千萬逆流也無法沖散這倜儻男子的沉重靈魂。
我們還是圍墻里的學(xué)生,看得到頭頂?shù)乃{天手邊的書本,感得出涌流的波濤,在走向社會之前,更需要了解、充實、堅守自己,使自己有把握在接下來的時光里握緊自我,牽住系著夢想的風(fēng)箏線。
即使明天天寒地凍,路遠馬亡,在形形色色的社會,在喧囂紛雜的的世界,真實的自己。依然保佑未來漸漸骨骼齊整、血肉豐滿,在非理智而朝生暮死的雜流中沖出捍衛(wèi)前進的洪水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