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零花掉落了春紅,不是紅顏釀造了禍水。
—題記
孰不知,這本《漱玉詞》我已翻閱了多少遍。我品味這,感悟著,痛惜著你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翻閱著你一首又一首柔腸寸斷的苦詞,縱使我才下眉頭,卻又上心頭。
這本《漱玉詞》,說得更真切點(diǎn),應(yīng)叫“傷心詞”。清照,自德甫與你的放手離去,你始終獨(dú)身一人,滿眼蕭條,孤獨(dú)寂寞。那肚里的苦水,又能向誰訴去?亦只有將它傾瀉與白紙黑墨上,合成這本《漱玉詞》,你的心,才能得到暫時的緩解吧,雖然那也只是暫時的解脫罷了。
你凄涼,我感嘆,世道無常,任歲月侵蝕了你如花似玉的容顏,將你的一切悲哀刻印于你的面頰上,失了當(dāng)初的芳華,你也早無所謂,因你早已望斷了歸來路,感情的傷痛逐漸使你看淡了人間的花紅柳綠,看淡了人間紅塵滾滾,看淡了人間煙火,是非糾纏。
望著庭院了開滿的寒梅依舊紛紛而落,憶著當(dāng)初你于德甫的快樂,相遙唱和,揮灑才藝,幸福的歲月,憶著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還有那支他贈與你的金釵。到頭來,再看看這現(xiàn)實(shí),這殘酷的現(xiàn)實(shí),擊碎了你所有的夢。落花依舊,唯獨(dú)人去樓空,人去樓空,終究還是人去樓空罷了。
他走了,他還是走了,只字不語的走了,任你百般尋尋覓覓,冷冷清清,留給你也只是一個寂寞的深院,一個寂寞的閨房,一個破碎的心。
你落淚,我破碎,所謂的紅顏,原來都是浮華,都是幻影。亦不知你在那梅樹下流淚了多少回,留得個面黃肌瘦,失了當(dāng)初得風(fēng)韻,可竟比黃花還“瘦”!
花前月下,你只獨(dú)酌,對酒當(dāng)歌,卻強(qiáng)樂無味,你不語。直到面頰泛紅,酒水全無,你才肯罷休。憔悴地伏在案上,痛哭流淚。清照,你看,那閣樓外得寒梅,枝枝垂首,亦為你傷心,你可懂?可否,再讓我見你手扶清舟,于荷塘小池上,與魚兒打鬧,鳥兒嬉戲,可否,再聽聽你的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也許,你們終究還是抵不過生死兩隔的痛苦,一個離去,一個憔悴,也許你們終究還是有緣無份,凄涼一生。
若,人生若只如初見,那么有多好?他依然做他的風(fēng)流才子,你仍做你的一代佳人,才子佳人各不相顧,使至始至終沒有所謂的開始,沒有所謂的結(jié)束。
清照,明城,你們不是給了時間,而是,輸給了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