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里,我經(jīng)歷過了許多的事情。這些事有大也有小。有重要的,也有不重要的。但最讓我刻骨銘心的,還是到牙醫(yī)診所去拔牙。
就快要開學了。一天,我正約好了我的好伙伴一起去梅郎山公園玩??墒?,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媽媽和電話里的人不知道說了什么。媽媽接完電話后,拉著我就往樓下跑。我陷在迷惑之中,問:“媽,干嘛去?”“診牙!”媽媽干脆利落地回答,沒有一點兒猶豫。然而,她可知道,我內(nèi)心里是多么懼怕這個詞。每次去牙科診所,就會感覺到一股“血腥味”,每一位牙科醫(yī)生都在和牙齒“打打殺殺”,不管“戰(zhàn)爭”進行多久,但最終的結(jié)果大多是牙科醫(yī)生勝利。而牙齒們呢,是孔夫子搬家——凈是輸。
一路上,我就問媽媽:“媽,是不是就去給醫(yī)生看一下牙齒可不可以矯正,就回家了???”“是!”媽媽肯定地回答。“那不會又要打麻藥,硬生生地拔下我的牙吧?”我那恐懼的心靈還是放心不下。“不會,我以人格擔保!”媽媽騎著車說。這下我就放心了。
一走進牙科,我又緊張起來,剛才在路上擔憂的那些問題又重臨于我的腦海中。
果然,不出我所料。真的要拔牙。醫(yī)生說我新?lián)Q的恒牙已經(jīng)和我的乳牙并排長在一起,等于是本來早就應(yīng)該掉的乳牙還長在嘴巴里。就好象一個人來上崗了,另一個卻又不肯下崗的感覺一樣。
我躺在椅子上,那亮閃閃的鉗子露出了猙獰的面孔。我緊緊地閉著眼睛。其實我早就想修整修整我的牙了,因為它們把我整個人的形象都給毀了。本來,我是很喜歡笑的,可是現(xiàn)在,我一想到咧開嘴巴,別人就會見到我那像扇子一樣的牙齒,我就不敢張開嘴了。
等了好久,醫(yī)生都沒有對我的牙齒“下手”。原來是去準備進口麻藥去了。我的乳牙被其他牙齒緊緊地夾住,再加上這顆牙齒也在那個地方“生根發(fā)芽”了。所以醫(yī)生只能用麻藥了。一想到媽媽用了人格擔保不會打麻藥,我就嘆息地說:“這下我的一顆牙齒就要沒了,媽媽的人格也要沒了。”
正想著,冰溜溜的消毒藥水便擦在了我的牙肉上。要開始打針了。等待是最恐怖的,可那醫(yī)生卻遲遲不“下手”,那時我真想一屁股坐起來,對那醫(yī)生喊“快點打針呀!”可還是沒喊出來。
“嗞”的一下,冰冷的針頭與藥水同時灌進我的牙肉中,同時也沁入我的心田。過了很久,麻藥終于打完了。藥效起作用了,嘴巴麻麻的,好像腫起來似的。
鉗子又向牙齒發(fā)出進攻了,我本以為會很痛。結(jié)果,只聽見“咔噠”一聲,牙齒拔下來了。我卻沒有一點兒知覺。
這一次來診牙給了我一個啟示:不要總是用人格擔保,不然很容易會丟失人格。風險可是很大的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