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正吃著飯,媽媽突然說:“項歌,你的下巴有個洞??!”我奇怪地問:“媽媽,你胡說什么呀?”
“你看,飯粒都撒了一桌子,下巴有個洞吧!不然怎么會這樣呢?”我聽明白了,不以為然地說:“不就是幾粒飯呢!再去買不就行了嗎!”媽媽變得嚴肅起來,板著臉說:“你好好背背《憫農(nóng)》,反省反省。”看著媽媽的臉,我只好乖乖地背起詩來: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 “粒粒皆辛苦,每一粒糧食都是農(nóng)民伯伯用汗水換來的。”媽媽語重心長地說。我似懂非懂地點著頭。
過后,我的表現(xiàn)大有起色。不過,一不留神還是要犯老毛病。媽媽常笑話我,要抱只母雞和我作伴。
暑假時,我去了外婆家。舅媽要割稻子,媽媽不由分說地拉上我。我和大家?guī)乡牭兜裙ぞ叩降咎锢锶ジ畹咀印N矣沂帜弥牭?,左手攏住稻梗,用鐮刀使勁往懷里帶;可是無論我怎么使勁,就是拉不動用來割稻子的鐮刀。我跟在媽媽后面學(xué)著媽媽的樣子割,還是感到很費力。我想,一定是我的鐮刀不夠鋒利,就和媽媽換了下鐮刀。我又割了幾株,感覺還是慢吞吞的。唉,可能是因為我的力氣太小了呢!表妹看我落在了后面,就朝我喊:“姐姐,使點勁呀!”我哭喪著臉說:“稻子好難割呀!”
這時爸爸正在很輕松的踩著打谷機,就像在用腳打拍子。我忙跑過去說:“爸爸,讓我來踩一會兒。”爸爸說過:“好哇。”我就在打谷機上使勁地踩,可打谷機不聽我的使喚。我才踩了一會兒,就感覺腳酸得不想抬起來了。
休息的時候,我問起舅媽:“一顆水稻能有多少粒稻子?”舅媽想了一下說:“一顆大概有一百到三百粒稻米左右,如果在兩百粒以上就算是豐收了!”我想:原來糧食來得這么辛苦,我以后不再浪費糧食了。
從那天起,每次吃飯,我都盡量扒得慢一點,一點一點往嘴里送,飯桌上都是干干凈凈的,我把下巴的“洞”補結(jié)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