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像個孩子了,總是在擔心一些與自己無關緊要的問題,其實十四歲的人本不該有四十歲的憂愁。
在學校為他的一句話一個下午沒有表情,在食堂要了晚飯直接倒掉大步走出去,擦掉眼角一滴不易察覺的淚珠,立于教學樓前,望著遠處的紫色身影。
她一直叫我不要生氣,我說我沒有生氣,她說,眼神出賣了你呢,你的眼神像是一口枯井,絕望中帶著悲傷。我答,那是傷心吧。后不語,又望著那抹離近了的紫色身影。
廣播響了起來,可以自由活動。向操場走過去,碰上了兩個他的好友。他呢?其中一個問。轉身離去,原路返回,看著他們歡笑,至他們身旁,抬手便將其中一個推至操場的圍欄。
離去。
晚自習總是習慣性地轉頭看他,他抬頭沖我笑的時候,四目相對,我轉過頭,若無其事,繼續(xù)寫作業(yè)。
臉上卻是燦爛的笑容。
回宿舍時,她又見我笑容燦爛,知道嗎?剛剛是我第一次看到你那么悲傷,你一直是個沒心沒肺的孩子。
原來他對我而言如此重要。
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