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動聽的,無非就是群雪飛揚夾雜著冷風打轉之聲;
世界上最讓我悸動的,無非就是踏雪數(shù)尺,驀然回首后白茫茫一片的情境。
是夜的迷蒙,是天的冷寂,是嚴冬溫柔的呼喚。
當我照常裹得嚴嚴實實,縮著頭汲取圍巾中的暖氣出門之時,外面的風景讓我愕然一陣陣,欣喜一陣陣。
白面一片,軟綿一片。人的腳印壓貼在雪上,凹下一塊;常青樹綠色的葉片膜上了一霜白漬,綠何何,白何何;不知哪家的小孩已然堆好了雪人,我心中暖流涌動。
咦?臉上一陣冰涼,摸了摸頭,手上多了星許雪沫,雪還在下。
雪花玲瓏玉潔,相互纏綿不休,愣是以如此唯美清新之姿下落,不可玷污,亦不可觸摸。
白惜雪落,雪落白憐,它自顧自的欣賞自己,渲染自己,仿佛要把這個世界全都染凈,染白,它覆蓋了一切,包括貪婪、自私、姑息、丑陋,同樣也覆蓋了無私、熱情、善良。在此時此刻,就是不可侵犯的,什么都可以重新來過。
孤憐自賞,冰清玉潔,白茫??幢M,雪凈凈亦盡。
待雪下盡,我要擁它入懷,不負,此情此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