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剛從學校畢業(yè),介紹到一個單位實習。
上班幾天了,陳月每天就是打打字,復印下文件,也沒什么特別的事做,但她對這里卻有些恐懼。
不知道為何原因,也許因為公司的洗手間,也許因為自己的心理作怪。
因為做事比較清閑,所以陳月回家后就會找些電影來看。
陳月有個好奇的心,明知道自己怕看鬼片,但為了刺激,卻又一個人看,往往嚇得自己去洗手間都慌慌張張的。
公司洗手間在走廊的最里頭,走廊的燈到了那位位置也不太亮。
陳月每次走在走廊時,總感覺自己一步一步走向黑暗,走向死亡。
那種莫名的恐懼讓她害怕,感覺四周壓抑。每次陳月去洗手間都磨磨蹭蹭,會邀上公司同事一起去,公司一群人都笑她。
陳月拉著同事往洗手間跑,她實在憋不住了,“砰!”的聲關(guān)上了門。把同事關(guān)在外面,但還一直和同事說著話。
陳月想起前天看過的一個電影,她仰頭看看頭頂上有沒有人,她又低頭看看馬桶里會有沒有只手伸出來,最后一切都沒有異樣。
但她心里還是感覺毛毛的,她叫著外面的同事,但沒人應。
陳月說道:“真沒人性,怎么就跑了?”
這時,洗手間的燈全滅了。
陳月睜大眼睛,心里一片茫然,四處靜靜的沒一點聲音。
陳月趕緊提上褲子,扭開門就往外跑。
一下子撞在一東西上,聽到“哎喲!”一聲才看到是同事。
同事罵道“你看你,撞的我!”
陳月說:“誰叫你嚇我的!”
同事笑著說:“想不到你這么膽小,以后叫你膽小鬼了。”
陳月伸了伸舌頭。
同事之間好長時間都叫她膽小鬼。
陳月有時和同事玩玩鬧鬧,就忘記了那些恐怖電影,有時上廁所也都敢一個人去了,但出來的時候還是,急急的跑出來。
陳月今天又一個人去洗手間。
她也漸漸有點習慣了,她也想早點擺脫膽小鬼的綽號,但心里還是有絲絲膽怯。
陳月給自己壯著膽,哼著歌就進了洗手間。
也許心情舒暢,陳月竟然沒有一點恐懼。
對著鏡子照了照自己,洗了洗手。忽然看見洗手池旁邊耷拉著個紅色塑膠手套,陳月心里不禁緊了緊。她也不明白,急急的走出洗手間。
過后幾天,陳月也總見到那雙紅手套。
陳月總覺得怪怪的,感覺不象一般的手套。紅紅的顏色,里面就像滲著血一樣。
幾日無事。
陳月最近也挺忙的,要做一份資料,一本書要全部打完。
今天星期五是最后一天了,但還有幾章沒打完。辦公室同事都走得差不多了,陳月還一個人埋頭打字,最后就剩下劈里啪啦的鍵盤聲。
打完最后一個字,陳月噓了口氣,揉揉發(fā)疼的眼睛,合上書站起身,感覺要上洗手間。
正想走去,但見到黑洞洞的走廊,隔壁的辦公室的人都走光了。
陳月準備到地鐵里面去洗手間,但實在有點憋急。
于是陳月就心里默念著說:“我不怕,我不怕。沒有鬼!沒有鬼!”
走到洗手間,摸開了燈,回到洗手池時,又發(fā)現(xiàn)了那個紅色手套,紅紅的顏色很刺眼。
陳月洗完手,關(guān)上水龍頭,但還清晰的聽到有水“滴噠!滴噠!”的落地聲。
朝地上一看,有血正順著紅色手套往下流,砸在地板上,一聲一聲的很響。
紅紅的血一滴滴的散開,陳月捂住眼睛癱坐在地上大叫。
忽然門口傳開撞門聲,陳月以為是別人來幫她,剛想去開門,忽然門被斧頭劈開了個洞。
門口傳來聲音:“小妮子,你自己過來送死,也別怪我。”
陳月大叫道:“救命!”
然后四處逃避,躲在個角落,大叫救命。
門很快被劈壞了,陳月見到戴著個怪異面具的人,手拿著斧頭。
那人揚起了斧頭,正要劈下去。
陳月只能捂住了眼睛一聲尖叫,猛的跳了起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在做夢,資料已經(jīng)打完了。
心里還有剛才夢中的余悸,陳月整理下東西,就準備回家。
恰巧真想要上洗手間,陳月想起剛才那個夢,后背寒毛直豎。
心想,還是走到地鐵再去上洗手間吧!
休息了兩日,星期一。
陳月到公司上班,電梯口被攔住了。
同事拉著陳月走到一邊,一臉驚恐的說:“陳月,我們公司出大事了!洗手間里面死了個人,是王金。好恐怖的!丟在廁所后面廢品上的,不知道她得罪了誰,誰叫她一天到晚嘴上不饒人的,這次把自己給弄死了吧!”
同事還說:你準備準備吧,警察要找人問話呢!你星期五是最后一個走吧?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陳月急忙說:“沒有,沒有,我很快就走了,沒什么呢!”
同事說:“又沒說你什么的,看把你緊張的,你個膽小鬼,你會敢做那事嗎?”
陳月一臉蒼白。
警察找談話的時候,問道:“你認識那位死者嗎?”
陳月說:“認識,是我們隔壁辦公室的同事。”
警察繼續(xù)問:“她為人怎么樣?”
陳月說:“還好,只是嘴上有點厲害。”
警察說:“聽說星期五是你最后一個離開公司的,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rdquo;
陳月想到那天的夢境,大叫道:“我沒有,我沒有。”
警察叫人拉走了陳月。
公司負責人向警察說:“這個職員比較膽小,可能受了這個刺激,有點失控了。”
陳月在醫(yī)院待了幾天,精神有點恢復了。
同事來看望她,陳月問同事:“那個案子破了嗎?”
同事說:“沒有呢!現(xiàn)在我們公司準備搬了,我們也幾天沒上班了,那個地方我們是不去了,太恐怖了!”
陳月說:“嗯!”
然后就開始一個人沉思。
同事說:“不知道是什么人殺了王金,特殘忍的,好像有深仇大恨樣的。”
同事走后,媽媽也來接陳月回家。
陳月回到家,感覺在醫(yī)院睡了許久,在家沒有一絲睡意。
到了凌晨,陳月迷迷糊糊睡著了。
陳月站在公司門口,前面是黑黑的走廊。
忽然眼前一晃,一個人影飛過,陳月追了上去,跑到洗手間聽到里面一聲慘叫,就沒了聲音。
過了片刻,才有砰砰像似刀骨頭的聲音。
陳月慢慢靠近,只見到一個人半跪在地,手里揮著斧頭,正一下一下剁著面前的東西。
那人身周圍流滿了血,那人一揮斧頭,陳月就見到一次,那人戴著雙紅手套。
陳月大叫起來。
那人聽到,轉(zhuǎn)過身,揮著斧頭過來。
陳月趕緊跑進洗手間反鎖上門,躲在角落大聲哭叫著。
外面那人正一斧頭一斧頭的劈門,門很快被劈開了,戴著怪面具的人走了進來。揮著斧頭就要砍陳月。
斧頭上的血滴到陳月眼里,生疼生疼的。
陳月咬下牙,一把抓住那人的手,另一只手扯掉了怪異的面具,面前是一張再也不能熟悉的臉,就像在照鏡子。
只不過那張臉,正在猙獰的笑著。
陳月一下又被驚醒,陳月摸摸胸口想,幸好這是夢。
但感覺手上怪怪的挺難受,低頭一看,手上正戴著那紅色塑料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