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細碎的響聲吵醒,為它打擾了我的美夢而憤怒。
不會又是有老鼠在啃我的床腳吧?上次睡的太死,沒聽著,少了一大塊,心疼了我?guī)字?。踮著腳,抄起墻角的掃把,躡手躡腳的回到床邊,往床底下一探,卻看見一張驚恐的臉。
“出來!”我大吼道,被自己的聲音所驚嚇,那人慌忙從床底爬出,“只要你不傷人,我們可以好好談?wù)劇?rdquo;我用棍子撐著他,作為防備,“你拿了些什么?把藏在身上的東西交出來。”
他那副久經(jīng)沙場,處變不驚的樣子讓人哭笑不得。我瞅了眼放錢的地方,恩,還沒淪陷。
“您怎么還不報警?”他問。
我反問他“你知道警察來了會怎么樣?”我以為他會害怕,會跪下來求我,讓我不要報警,可他卻說“習(xí)慣了。。。。。。”
我默然,一位正值讀書歲月的他,已是久經(jīng)沙場,望著燈光下瘦骨嶙峋,滿頭大汗的少年,我決定放了他。“我知道我的話你未必會聽,但我還是得說,你去偷東西,可惜了。”他點了點頭,沉默不語。
“你走吧。”我給他開了門,“我還想再看看我的父親。”我大驚,“什么?你父親?在哪?”他指了指墻上的畫,那是一幅梵高的自畫像,晚年的他蒼老而有消瘦,雖然是臨本,但依舊栩栩如生,“你是怎么知道我家有這么一幅畫?”我質(zhì)問到,“上次我看到你在藝術(shù)中心賣來的。”我看見他眼睛紅了紅,猶豫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這畫你拿走吧。”他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我,“只要你以后不偷東西。”我弱弱的說著,他道了謝,轉(zhuǎn)身就走。。。。。
我看著空白的墻,覺得少了點什么又多了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