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慚愧,身為地地道道石門人的我,在過完三十五歲生日后,竟還沒去過英雄王爾琢的故鄉(xiāng)——商溪。
一個星期二的上午,鄉(xiāng)衛(wèi)生站站長到我校查看學生甲流患病情況,在得知可以放假到下周一時,我哼起了“萬歲馬站長”的小調(diào),喜悅之情早已溢于言表。想到第二天我就可以隨夫到商溪一游,如果不是男女有別,早就擁抱起那個答應放我們假的人來了。想到可以開始向往已久的商溪之行竟如孩童般情難自禁。
天公不作美,當我們六點半啟程后,竟然下起了小雨。路面很濕,司機不敢開得太快,卻也給了我觀賞窗外景物的機會,只是還不是很清晰,因為時間尚早,加上下雨的緣故吧?汽車蜿蜒前行,也不知道車是在谷底,還是在山腰?我透過車窗想探個究竟,卻只能看到對面的山好像離我們很近,至于谷底嘛,深得讓我看不見,掃興的收回眼光看前面的路,我驚喜地叫道:“雨停了耶!看那路面”。同行的人笑了,笑聲有點怪。再細看,原來是路邊的峭壁伸出來遮住了大部分路基,所以路面很干燥。這時,我向上望,才知道此時的車差不多在山頂上了。我開始擔心起來,路途的險惡超出我的想象。游玩的興致一下子沒了,安靜地坐著,祈禱著!所幸:第一天我是完完整整的回來了。
第二天早上五點,鬧鐘響了,夫問:“還去嗎?起床??!”我假裝沒聽見,實則在猶豫。夫又說:“不敢了吧?”我知道這是激將法,還是一骨碌起了床,鉆進了車里。車到國太橋,因為交通堵塞耽擱,上全坡時已是六點左右了。車在山上行,霧則從路的前方冒出,然后勇敢地迎著汽車飄過來,好美哦!朦朧中,好像有個背書包的身影,一會兒又沒了,是職業(yè)敏感?抑或......驚異間,車已到小孩身邊,看著他包裹極嚴的樣子,著實感嘆山鄉(xiāng)兒童上學的不易。因為不忍細看,扭頭車窗外,“啊?這里什么時候建水庫了?”我驚得出了聲。司機說:“沒有哇。”“明明有嘛,你看!”我指著車窗外。再看時,才明白那白白的根本就不是水,是霧。連成一片的濃霧漫過山腰,象極了水。此時,可以清楚地看見霧中突起的小島似的山頂,大有“一覽眾山小”的感嘆。
上得全坡,行一段稍微平坦的路,就要下九里坡了。據(jù)說這九里坡是因為其長恰好九里而得名。我不敢再望窗外,靜心留意車前的狀況。印象最深的是那一道道彎,少說也有三百度。若是有車翻下路基,甭?lián)?,一定能穩(wěn)穩(wěn)地擱在下一段路上。
非常慶幸自己沒有退縮,不然哪能看見這般美景?即使專程旅游,也不一定有幸。(因為時間不一定對。)此時,我能完好無損的在這里咬文嚼字,就該知道路途雖險,卻也平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