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說,流浪本身是一場旅途,它并不孤獨。
是啊,擁有自由不羈的靈魂的三毛,充滿著對生命的熱愛和渴望。于她而言,心在哪里,風(fēng)景就在哪里。即使是在遙遠(yuǎn)荒漠的撒哈拉;即使是難盡人情的異域撒哈拉威人;即使是風(fēng)沙漫天家徒四壁……于她,卻是人間絕無僅有的風(fēng)景。因為,三毛將心棲息在了戈壁撒哈拉。
三毛與荷西的愛情歷來為人稱頌。在遙遠(yuǎn)的撒哈拉沙漠,三毛度過了人生最為精彩燦爛的6年。這6年,三毛陸續(xù)寫出多篇膾炙人口的文章,文辭靈動,頗有少女的甜蜜和嬌嗔,可見,三毛這顆流浪的心,于荷西這兒,找到了最終歸宿。三毛與荷西的遇見,便是這撒哈拉沙漠里盛開的最美風(fēng)景。
人生中,能有多少次遇見,又有多少視而不見?看不見的,是因為心不在這里。于你眼中,亦無風(fēng)景可言。即使是卞之琳的橋上風(fēng)景,也無法裝飾你的夢,所有的一切,索然而無味。
莫小米說,遇見是一場盛大的歡喜。因為有美好的風(fēng)景——至少在你的眼中認(rèn)為是,足以使你歡欣雀躍。
下雨天,撐一把傘,走上街頭,漫無目的。沿著斑駁小徑,拐入一條不為人知的小巷。四周攀附著爬山虎,綠匝匝的一片,朦朧的霧氣中醞釀著草木的清香,嗅出是泥土的飽滿和摻雜著果實的香甜,是迷人的醉。
一對戀人約定今天見面,不料中途天卻下起了蒙蒙細(xì)雨。男孩將外套脫下披在女孩身上,兩人在雨中漫步,這雨的世界,在彼此眼中,是最美的風(fēng)景。
一位送快遞的大叔,懷里抱著一摞包裝盒,大小不一,最上面用一層薄薄的透明紙遮擋,似乎有些弱不禁風(fēng),他一邊跑心里一邊咒罵:“該死的下雨天!”
路邊一位媽媽牽著她的孩子走來,小男孩興致勃勃,不停地踢踏著路邊的水洼,濺濕了他的褲腳,媽媽不耐煩地皺著眉:“臟!”小男孩卻玩得不亦樂乎。
風(fēng)景的好壞因人而異,用心體驗,當(dāng)下亦不失為一種美好。
撿別人不要的垃圾,淘破爛,在垃圾堆里尋找,三毛每每淘得一件稱心如意的物件都如獲至寶。她小心翼翼地擦拭,打磨上光,讓每一物件保持原有的身份,即使是有裂縫的瓦罐,亦或質(zhì)地粗糙的陶坯,也是一種獨特的殘缺之美。
沒有什么特定的限制,遇見,就喜歡上了。三毛說,遇見你,我的世界里花就開了。
于我,你是盛開的最美風(fēng)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