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是在別人的故事里,流著自己的淚……
——戲子
席慕容的文筆很美。有一種憂郁會(huì)濃烈的綻放。讀她的文字時(shí),總會(huì)想到一個(gè)詞:游戲人生。這是一種很頹廢的狀態(tài),不是我所愿。于是我便嘗試著為自己解脫。
其實(shí),流淚是一種享受,一種美,一種凄清的享受,凄艷的美。
那搖曳著的風(fēng)鈴,串出了詩一般的流年。我握住我旖旎的年華,希望來生,它可以開出馥郁的芬芳,芬芳滿枝芽。
我守著它,看它不停的變幻著,變幻著別人的樓城,他人的家。那飄揚(yáng)在風(fēng)中的誓言,怎么一步步走向了虛假?那滋養(yǎng)大地的春雨,怎么一次次熄滅了繁華?那晶瑩沉重的淚水,怎么一滴滴侵盡了心涯?
我閉上酸澀的眼,渴望誰來帶領(lǐng)我走出陰霾。是的,最初的最初,誰都愛惜自己,只是當(dāng)自己身處迷茫,卻沒有一只手來牽引時(shí),便學(xué)會(huì)了放縱自己,不再愛自己。他們說不是不愛,而是愛不起??墒?,我渴望,告訴自己:再苦,再累,只要盡力,便無悔。
他們,走了就走了,別人的故事,你流下的只是自己的淚。沖走了流言,開出花般的餓流年。
你哭的時(shí)候,早已藏好了別人的淚……
——阮籍
一個(gè)不止是為自己哭泣的人,他的淚已然不是能簡單的稱之為淚滴。滴落的時(shí)候,震響千萬,千萬眠者??粗麄円浑p雙迷茫的眼,都不知是誰灼傷了誰。阮籍是那種不把眼淚當(dāng)淚的人,淚于他,可能是宣泄,是凄楚,是悲苦,是一切他心里能裝得了,容得下的情感。但絕不可能是哀婉。你看盡了一切離事,離人,離淚,離家,離國,卻不會(huì)感到哀婉。興許哀是有的,那婉是斷然不可能有的。
倒也是,你哭的時(shí)候,你已藏好了別人的淚滴。那么凄楚,。你哭出的是夢,你把它延長,直至家鄉(xiāng),你看著別人灰暗的雙眼。世事變遷,那默然料是哭不出什么的。于是你又流淚。這一次,很是傷感,很是憤慨。
所以,你看,流盡了別人的淚,你還藏著,掩著??晌抑?,那,是你自己的淚。你總是,藏著別人的淚,直到他們都走了。
可是,他們走了就走了,你仍然在流淚的同時(shí),藏著別人的淚。
藏著的那份叫漠然,流下的是美好。
在月光的注視下,我將手蜷縮為杯,任月光溶溶。靜靜流淌。流過了你走失的那個(gè)世紀(jì),遺失的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