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讀了《邊城》,贊嘆于茶峒的淳樸的民風。堅持要給過渡錢的渡客,堅持不要過渡錢的、會去買煙草和茶葉送給渡客的老船夫。這里的人如這里的風景,純凈美好,質樸真誠。
作者的行文如潺潺流水,細細的淌著,沒有扣人心弦的懸念,也沒有驚心動魄的氛圍,更沒有曲折跌宕的情節(jié),但就是這樣的文風,卻能夠深深的深入到人物的內心深處。襯托出一座純凈的邊城。
在苗族居住的茶峒,既有通過媒人上門求親的方式——所謂的走車路,也有男子站在溪邊、山崖上唱歌給女子聽,一人獨唱或二人對唱,在唱歌中了解和認識對方,知道或分手或結親——所謂的走馬路。這后一種方式,表現了湘西民眾在婚姻問題上的寬容和自由,也反映了這塊地方人們善歌的才能。
《邊城》它不僅僅是一部描寫民風、景色的小說,它更是一部堪稱絕美的愛情悲劇。翠翠,是湘西山水孕育出來的一個精靈,天真善良,溫柔清純。他對填報兄弟的愛帶著少女的羞澀和幻想,或者說這種愛似乎一直是以夢幻的形式出現的。
在夢里,她“聽到一種頂好聽的歌聲,又軟又纏綿”,于是她“像跟了這聲音各處飛,飛到對溪懸崖半腰,在了一大把虎耳草”。她只有在夢中才能品嘗到愛情的甘露,而現實卻似乎離她很遠,于是,她只能“癡癡的坐在岸邊”,凄涼地守候,孤獨地等待。
從翠翠身上,可以看到苗族青春少女的那種美好生活的渴望與追求。因為她的淳樸,他無法拒絕大老,也無法向儺送表白,但儺送駕船遠走后,她又矢志不渝地等待心上人的歸來,愛的那么堅定執(zhí)著。一個弱女子,滿心盛的都是“愛”。
作者說:“這個人也許永遠不會來了,也許明天回來!”給讀者留下了悠長的惋惜,無限的牽掛期盼。也許冥冥之中真的有歲月輪回,母親的悲劇在女兒身上再一次重演,但不管未來會怎樣,自己的未來終究要靠自己去爭取,但愿她等到的不是無言的悲哀,不是追悔莫及的淚水,而是應屬于她的那份幸福。
我總在想,為什么這個小說叫做“邊城”?是不是沈先生在心中在守護著什么?在懷念著什么?但這恐怕只有沈先生自己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