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前的農(nóng)村學校設施都相當?shù)暮喡?,低矮的瓦房,破木頭凳子,掉了漆的課桌。有的窗戶沒了玻璃,只好釘塊塑料布。
即使這樣,能上這樣的學校的學生也算幸運。有的孩子沒考上初中,就成了二流子,無事可做,經(jīng)常竄到學校附近搗亂。夏天常有這樣的孩子騎著自行車,后邊帶個白木頭箱子來到學校來賣冰棍。冰棍有3分的和5分的兩種。
張老師是我們初三時候的班主任。時間雖然已經(jīng)整整35年了,我依然還記得張老師當年的模樣:中等身材,亮閃閃的額頭。操著一口標準的普通話。
張老師對我們很好,從來沒跟我們發(fā)過脾氣。無論是學生好的學生還是成績差的都對張老師有好感,很少在他的課上搗亂。
那時候老師體罰學生的唯一方式就是罰站。有的同學上課說話,搞小動作,被老師發(fā)現(xiàn)了,就要被請到教室外面站著,直到下課。
我是我們班少數(shù)幾個學生好的人。但是也少不了罰站。不要認為學習好的學生課堂紀律就好。我就不是這樣。學習好有時候也會耍些小聰明,在課堂上搗亂。我就被張老師罰站過一次。老師的課聽懂了,作業(yè)也順利完成了,就會和別的同學說話。即使我不想說話也不行,為什么?因為有的學生聽不懂課,作業(yè)做不來,只有抄,我的作業(yè)也就成了香餑餑,被傳來傳去的拷貝。這次罰站到現(xiàn)在還記憶猶新。那是在張老師的課上,他在講臺上講,我在下面制造著噪音,張老師實在看不下去了就讓我到他的辦公室門口反省。等下課了,他只是說了聲“你回去吧,下次注意點。”我聽了這話,就有點不自在,還不如他像其它老師一樣ko我,給我上上政治課。難道就是因為我的學習好,就對我照顧?那時我感覺到?jīng)]趣極了,再也不在張老師的課堂上搗亂了。
三十多年過去了,彈指一揮間。仿佛這些事情就發(fā)生在昨天一樣。
聽了爸爸講的他那時候的狀況, 我感到十分驚訝。上世紀八十年代我們現(xiàn)在無法想像,比起我們現(xiàn)在的條件,簡直是一個天堂, 一個是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