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盛夏,走在靜謐的林蔭小道,愜意安閑。兩抹黃色的身影卻不經意跳入眼簾,抬眸一望,似是一對要好的朋友。吃著甜甜的冰淇淋,手挽著手。這不經勾起了我腦海深處的那件事。
同是一個盛夏,同是這樣的天氣。悶熱的很,空氣仿佛都凝結了,唯有知了不停歇的叫聲回蕩。
我和她呆在陰涼的家中,懶洋洋地躺在床上,吃著可口的冰淇淋,很是享受。“我們出去玩兒吧!”沒多久,她卻耐不住無聊,興致勃勃的提議。“不要,太熱。”我懶懶的拒絕。“真不去?”她挺直身板,故作嚴肅地看著我。“去,去。”我無奈答應。話音剛落,她便“咻”地一聲從床上躍起翻箱倒柜搜出了兩罐噴筒。“走啦!”
剛灌滿水,擰緊了水龍頭,我便撒腿就跑,她緊追其后。“在快點啊!”跑的空隙,我轉頭朝她扮了個鬼臉。揚起手中的噴筒,朝她噴去,卻是故意噴偏了。“哈哈 ,沒噴到!”她笑瞇著眼。
馬路上,兩個身影充滿了活力,歡快地追趕著,將歡聲笑語灑到各個角落。屋里歇著的大人看著我們,眼里流露出羨慕。
“停停停!”我大叫道,剎住狂奔的腳。等站穩(wěn)了些,才轉過身去,卻迎面潑來了水。我的臉、頭發(fā)、衣服濕了,從發(fā)梢滴著水。我有些惱怒:“你干什么?!我都喊停了!”“我,我……”她手中的噴筒掉落在地,有些慌亂的看著我,又低下了頭。不知道怎么地,我很生氣。用勁丟下手中的噴筒,發(fā)出很大的聲響,她嚇得微微顫了顫。我看了她一眼,氣憤地轉身離去,留給她一道背影。
沒幾天,躺在家中的我被一陣凌亂的敲門聲吵醒,厭煩地走去開門,卻是她低著頭站在門口。見門開了,有些無措地呆在那。“干什么?”我問得很不客氣。“我們去玩吧,好嗎?”她的聲音很小,似乎還很小心翼翼。“呵呵,去玩?”我有些諷刺一笑,“不去。”便毫不留情地關上了門。
近乎一個星期,我的心情慢慢轉好。我覺得自己錯了,她可能不是故意的,是自己小心眼了。抱著這樣的想法,我去找她。
她家的門關著,我去問鄰居。鄰居說,她家搬走了,就在前兩天……
“叮零零”身后清脆的車鈴把飄飛的思緒喚回,再抬眸一望,那對要好的朋友早已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