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從怎樣的混沌中蘇醒,一睜眼,便是滿世界的精彩,時光化作導航云,遠遠的在穹際中引路,用眼眸的攝像機,錄下沿途中或明艷或清秀的風景,做成記憶典籍里的書簽。
少年*繁春
春意盎然。四月的風還帶著稚嫩的氣息,掠過富士山麓綿延的櫻花林,上野的櫻花公園早已是滿樹嫣紅,八重櫻綻放在枝頭,蜷曲的藤蔓已伸展到了極致,跟春風的腳步曼舞翩躚。
櫻瓣柔柔的離開了蕊心,在風中游弋。拂過東京鐵塔,飄過彩虹大橋,穿過參差林立的樓群,無論,背景是泛著怎樣冰冷嚴酷的金屬光澤,只要它經(jīng)過的地方,都染上了嫩紅的顏色,禁止灰色的侵染。一如少年清澈干凈的眼,滿載著最真摯的情感與心,帶著夢想有禮期間,少年的靈魂,猶如櫻花的嬌弱,幾遍紛飛于不定的時空,亦不成泯滅過真性情。
親吻一瓣櫻,在她凋逝的前一秒,印下少年時代最美好的單純風景。
青年*盛夏
驕陽炙烈。太陽赤裸裸的燒灼著大地,似乎要蒸發(fā)出大地的血液。駐足在考爾尼希的街道上,看尼羅河的水在腳下泛濫,河水如女神的手拂過每一處焦黃的泥沙。開羅的街道有些雜亂,但這里的人們十分不在意,因為總能遠遠的看著流淌不息的尼羅河。
踩在景色的沙礫上,顫抖的臉頰輕輕觸碰粗糙卻滾燙的表面,仿佛在親吻法老的額頭。風華到斑駁的師專,穿越千年的容顏幾經(jīng)易改,卻始終堅固,一如青年倔強堅韌的性格,洋溢最豪放的氣息與激情,他們堅毅的眉目,猶如磚石的亙久,即使再經(jīng)歷一個千年,也不成失去嚴重閃耀的光
烈日照耀的金字塔,堅挺矗立,陽光將它鑲刻成青年時代最激越,最昂揚的風景
中年*繁秋
碩果累累。秋色似打翻了濃湯,潑灑在海口無限撩人的海布上,一濺就是一抹重彩,假日海岸里的雪浪翻飛,海平線若遠若近。德勝沙深棕木板的街道,沿著古樓一路延伸站上古樓張望,仿佛秀英古炮臺近在眼前
隨意在古道上散步,嗅著萬綠園中散發(fā)的清香,似乎一伸手臂便可以捕撈到,就像在沙灘上漫步的人們臉上標志性的微笑,于是好像忘了時間,忘了地點,有那么些沉重意味的回頭,萬綠從中的培育員,從容而淡定。一如中年以放慢的腳步,想要細細品酌沿途的畫面。他們淡定的面容,好似得勝沙的街景,只一眼就讓人心安
擁抱整座城市,呼吸它散發(fā)的芬芳,澆注中年時代最沉穩(wěn)的醇厚風景。
老年*暮冬
白雪皚皚。入冬的第一場雪,不大,卻足以欣喜所有人,莫斯科其實并不少見雪,只是這一場,唱了頭角。城市郊外的瀑布轟鳴作響,似在演奏迎冬的頌曲
初霽的陽光碎碎的灑下來,透過尖頂塔被細細的分隔,隨便站在哪一個十字路口放眼張望,這里總是睿智多于輕狂,寧靜掩過喧囂,人們步履悠閑,仿佛經(jīng)歷了太多,早已不用匆匆追逐。如此和諧,一如老年安詳?shù)纳袂椋拇娓屑?,倍加珍惜僅剩的時光。他們慈愛的眼神好似莫斯科溫存的午后陽光。讓沐浴著身心都得以升華。
和每一個人握手,感受每一個善意的微笑,收藏老年時代最后的安逸風景。
好似愛麗絲的奇境漫游,人生的風景書簽就這樣被粘貼在全世界,模糊的想起在上海深冬的某一頁,撿拾飄雪,腦海間閃過東京的八重櫻,開羅的金字塔,海南德勝沙的街景,再抬頭凝望與莫斯科神似的紛雪然后感覺仿佛瞬間經(jīng)歷了一個輪回—世界又重新開始。
人生的風景還需要繼續(xù)采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