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夏天在紫檀樹下乘涼,聽曾祖母講故事的日子一去不返了,童年也隨著去了,但熱的氣氛一直沒有消失,自己在書房里吹著自然的風(fēng)也很好,讀一讀《魯迅日記》又提筆寫下了這《半夏集》。
第一章。旱鴨子的悲劇
人們的長袖漸漸脫下,換上了短衫,母親栽的蓮花也逐漸開放一個節(jié)氣的到來——夏至,告訴我們,夏天已經(jīng)走進了我們的生活。但初夏的氛圍遠沒有盛夏時的濃烈,如新生的芽兒。白天的蟬鳴和夜晚的蛙鳴越來越響,夏天的墨綠也一天比一天明顯。四季就如同染缸,冬天是一塊純棉布。屬于春天的是淡綠,夏天是濃綠,但這濃綠的夏天,卻給我?guī)砹吮瘎 ?/p>
日間,燥熱和聒噪的蟬鳴聲使人心燥不安。想從這個火爐中跳出來鉆到冰窟窿離去,睡覺又睡不著。有一群小伙伴便喚我去池塘邊釣蝦,嬉水。南方人人水性好,我卻是一個列外??此麄円粋€個泳裝短褲,帶著釣魚竿。我卻一身白短衣,戴著眼鏡。同是在一個環(huán)境下長大的差距咋那么大呢?我是極不愿去的,母親也來阻止,考慮到我的安全,母親便推說:“杰兒他是一個旱鴨子,水性不好,你們?nèi)グ?,我讓他去學(xué)好了游泳再說。”自此,我又多了一個外號“旱鴨子”我有時也用來嘲諷自己,我的確是一個旱鴨子,父親的水性那么好,我卻一點也沒有繼承。不過有人又在旱鴨子上進行了修改,說“不會游泳的企鵝”更準確!不過我沒有企鵝那么肥。就這樣,就多了兩個外號。每當我出門時,一遇見伙伴們,他們就喊“企鵝”“旱鴨子,走兩步”我若怒目而視,還會有人更加嘲笑我,那我豈不是“怒目主義”的阿Q了嗎?
但此后,我也沒有向母親所說的那樣去學(xué)游泳,我沒有時間,更沒有興趣。有一句話說的好:“淹死的都是會水的”我倒不會游泳,不會淹死。不過萬一掉到水里,還不是不會游泳,沒救?外祖父是個游泳健將(他在水邊待了一輩子,水性能不好嗎)。但你知道我的外祖父多大年紀了嗎?他已經(jīng)年逾花甲了!別人若不知道他的年齡,別人若告訴他真的,都會驚訝。我的外祖父那里像年逾花甲的老人,渾身健壯的肌肉,黑亮帶卷的長發(fā)(自然卷,可沒有燙過)。看起來那么年輕!他一直讓我學(xué)習(xí)游泳,可我是拿筆桿子的學(xué)生,那里會“武”?在水里撲騰不了幾下就要沉下去。表哥們也借題發(fā)揮,嘲笑我。他們都是在水邊長大的,水性不好才怪哩!
后來我一直沒學(xué)會游泳,就成了個夢吧。一個旱鴨子的悲劇就是不會游泳!
再想想,其實當一只旱鴨子也不錯,在心靈的世界里游泳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在現(xiàn)實世界里能游的人,在心靈的世界里不一定能游起來。
第二章。度假中的伙伴們
暑假的腳步剛到達我們的耳朵里,伙伴們就準備好了,并不是準備考試,而是準備行李,準備去度假!
暑假的第一天,同學(xué)們就沒有蹤影了,平常常見的人都不見了,都去享受假期了!班長君霞去了杭州,文勝去了上海,小濤一點蹤影也沒有,人間蒸發(fā)了好像。陳璐在浙江度假。就我一人貓在家里,都成古董了。
先說說御姐——君霞。一副高挑的身材,正宗瓜子臉,扎著馬尾長辮,略微帶點黃色,(她說是理發(fā)師誤染上的,誰知道是不是她愛時尚自己故意去染的呢?)一雙玲瓏鳳眼,鼻子很小但不扁,總體來說長的不錯。辦事能力比較好,所以才勝任我們班班長這個職位!這家伙去了被稱為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杭州,那可是京城啊,南宋的都城啊,皇帝級的地方。像我們這種老百姓在當時那是去不的得。“天下西湖三十六,就中最美是杭州”蘇軾發(fā)出這樣的感嘆,御姐葉君霞當然去了。她把照片發(fā)給了我。她笑盈盈的和她的母親站在一起拍照,她也拍了不少風(fēng)景給我:寧靜的黃昏,晚風(fēng)吹動著盛開的荷花,我仿佛也聞到了那股清香,就像在玉石上開了一個光滑的小口,清泉水順著小口緩緩流趟,散發(fā)著泉水和玉石的靈氣。我正被這照片中的美景所陶醉,不知不覺就到了最后一張照片,竟然是一張君霞的鬼臉照片!也蠻可愛的。可她在平常有點任性潑辣,辦起事來風(fēng)風(fēng)火火,說話的時候震耳欲聾?。ㄓ悬c夸張,不過她說話的聲音確實有點大?。5掌系乃齾s是這樣可愛,的確是雙面御姐!
瀟灑哥文勝,小號子狄,別看他平時是一個宅男,一到假期他家的門緊鎖著!又跑去上海度假了。和他聯(lián)系,都找不到人,這在平常我們“五鐵人組”里可是絕無僅有的啊。
小濤這人不見的最快,就算發(fā)信息也不回,我真是無語,他雖不是我們“五鐵人組”成員,也是我們的鐵哥們啊,怎么變成這樣了?后來聽說這小子跑去補習(xí)了,這次考砸了沒有時間去度假,難免聯(lián)系不上,他的父母管的太嚴了。
只剩我一人沒有去度假,每天做的只有寫作業(yè),看電視,世界空虛的無邊!一個暑假過后就能放在博物館了!
第三章。三面御姐的歸來。
前面說了雙面御姐老班君霞,不過更厲害的不是她,而是我的表姐。聽說她去上大學(xué)了,這個暑假回家去了。我放心了,她他真有點可怕!酸酸的語言,你渾身都得起雞皮疙瘩,大約一年沒見了,好像上一次見面是在曾祖母逝世那一天吧,之后就再也沒有見到她,那面孔仿佛有些模糊了,只是能記的她有點黑。
某一天的早上,她卻又到了我家……從此,我兩天沒睡好覺……
早上剛六點,太陽已經(jīng)比較高了,我仍然不起來。(我的風(fēng)格是:晚上不睡,早上不起!至于鍛煉嗎,晚上仰臥,明早起坐……)我聽到了一種聲音,我就有點不祥的預(yù)感。睜開朦朦朧朧的眼,又看不清是誰,管他呢!又來一個回籠覺,倒頭就睡??蛇^來一會兒便覺的有一雙眼睛看著我,還有些言語:“你長變了嘛,變得連姐姐都不喊了啊”就把我的耳朵拎起來,我在痛中揉揉眼,啊?真的是她,我的表姐——三面御姐,李月!
“你怎么回來了?”
“先別問,喊姐姐!快點?。⌒∝i!”
“好,大姐姐呀呀!”
她卻敲了敲我的頭,好痛?。∮职盐彝掀饋?,我極不情愿的去洗漱,心里努努的詛咒:“壞姐姐!連禮物都沒有,還敲我的頭,哼,早晚我也要敲你的頭!”(不過敲她的頭愿望后來一直沒實現(xiàn),因為既要敲她她的頭,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不可能?。?/p>
確實,她也長變了。臉上長了痘痘,而且有點胖了(千萬別在她面前說!否則……)。她卻笑我胖了!還說我從來沒瘦過?。ㄆ婀郑瑒e人都說我看起來瘦了,就她唱對頭戲,肯定是打擊報復(fù)?。?/p>
之前不祥的預(yù)感成真了,沒想到,悲慘的還在后面……午飯后,她竟然拖著我去陪她看電影!她買了兩桶爆米花,看著超爛的劇情,她竟然還津津有味,我無語啦。事后我才知道世界上最無聊的事情是什么,原來就是陪我姐看電影。如果反對的話,她就像一個法官似的宣布:“反對無效。”這就是她的第三面——霸權(quán)!下午,我原本的暑假計劃全部被打亂,痛心疾首啊。
傍晚,她走了,我歡天喜地的高興了一個小時,哦也!明天我自由了,明天可以好好多睡一會了。沒想到啊,天算不如人算,第二天,她竟然又來了,她沒有回家,暫住在親戚家。一早,大約五點多鐘,便把我喊起,“謝仁杰杰同志起床,謝仁杰同志起床……”我硬著頭皮又陪她玩了一天,那一天,是我人生中最不堪回首的無聊的一天。我忍耐著,沒有發(fā)作,與其說忍耐不發(fā)作,應(yīng)該是不敢發(fā)作。別看她表面一口一個“親,你在干啥”內(nèi)心……(不寫了,給她留一點面子)
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我的忍耐有價值,她終于走了。第三天我想可以睡一會了,沒想到我的手機在五點時又響了,電話那一頭傳來了李月的聲音:“起床?。?!以后天天這樣叫你起床!”聽完這話,我突然有一種想撞墻的感覺……
我想,該去度假了,我不想再讓御姐叫我起床,沒有人叫我旱鴨子……
第四章。宅男的假期
爬山?敬亭山?游泳?我想去買一塊豆腐去砸我頭!這么熱的天,去爬山?還有游泳?我可不會啊。我對堂妹的回答是這樣的。堂妹喜歡去戶外運動,總喜歡拉上我,我怎么有一種碰到另一個御姐的感覺?宅男的假期還是不成功,我還是一個宅男啊。找一個不游泳的地方那么難嗎?
堂妹不高興,我就得完蛋。先在你身上蹭來蹭去,然后用一雙Charming的眼睛盯著你,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你不得不依著她,但有一種上當?shù)母杏X,卻讓人心甘情意上當。只好陪她去吧,誰讓他是我堂妹呢?只好陪她去爬敬亭山!三百多米的山,好漢坡那個陡峭啊,堂妹卻依然精神百倍。(這一個女孩真強悍!)1個小時后,我咬著自己的手,爬上了山頂……
回到家,洗完澡,癱在床上就起不來了,我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10點……
第二天,表姐要拉我去釣魚,這還好,我還有點耐心,可那天驕陽似火,我們卻忘了帶傘,表姐卻帶了一頂帽子,我懇求她借我,她不屑一顧的搖搖頭,她說她怕曬黑。我倒在盛夏的陽光下曬了一個下午!表姐還帶了防曬霜……
第三天,游泳,泡的我浮腫;
第四天,去劃船,釣到水里,凍了兩天……
第七天,……
到了第十天,我承認,宅男度假計劃完敗。
附記:《半夏集》在我承認失敗的那一天完成。
2012年8月7日謝仁杰錄于宣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