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出生那天起,曾感激過奶奶的愛,爺爺的愛,爸爸的愛,可有一種愛我從未發(fā)覺,只覺得平常。它其實如山間清泉,在我渴時,給我一絲涼意;它其實如暖人陽光,在我冷時,給我一點暖意。直到現在我才發(fā)現,那偉大的愛。媽媽,請原諒我,請原諒我對您遲來的愛。一個很普通的日子,我來到了媽媽家。正值秋天,快入冬了,也冷了。我沒什么事干,就跑到媽媽床前看她給我織毛衣。我的眼睛始終沒離開過毛衣,卻連瞟都沒瞟一眼媽媽。我突然看到了,那是媽媽的手——一雙長滿了繭子的手。再往上看,媽媽的臉已經不如從前了,那是什么?白色的花嗎?原來是媽媽的頭發(fā),她為我頭上早已長了白頭發(fā),我的心不知被什么撞了一下。
媽媽總是一副和藹的樣子,所以我從來不會怕她。在家不敢說的,我卻總是擺出一副樂呵呵的樣子講給她聽。我看見了,一個穿紫紅色裙子的身影,她在向我招手,我猶如太陽一般綻放出那久違的笑容向她直奔而去。媽媽一見我就露出了陽光般的笑容----盡管已經有了許多皺紋。她溫和地對我說:“考試了沒有啊?”以前一提到這種事就兩眼無神,四肢癱軟的我,在媽媽的面前,卻顯得無比的從容與淡定。“考了,沒可能今年進前一百名了。”我并不是覺得事不關己,只是心里認為至少自己肯面對事實,還是值得表揚啊。媽媽的臉上并沒有少一絲笑容,而是一如既往的說了一句:“沒關系,分數不重要,只要你肯努力就行。”無意間,我又看到了那一朵白花編織的美麗,開放的那么燦爛,那么樸實。
白花,如天上的仙女化身為的那晶瑩的露水,那么清新,那么生動,那么可愛。
一盒蛋糕呈現在了我的眼前。“我記得你喜歡吃這種牌子的蛋糕,所以我就買了一些來。”她將那盒子遞給我。我有些哽咽。是的,去年我是說過我喜歡吃這種蛋糕,于是媽媽就因為我那隨口說出的幾句話努力去幫我買這種蛋糕。沒找到,就只有回到家,一個勁地向我道歉。我?guī)状蝿裾f她別去了,她卻只是笑著答應,第二天有去幫我找。她心里一直記著??!“媽,你不是說戴那條項鏈脖子會紅嗎,怎么還戴著?”媽媽立即搪塞了過去:“因為好看嘛。”那條項鏈正是我買的。有一次我發(fā)現媽媽沒戴,問了句為什么,媽媽說戴著脖子會紅。看著我的臉色失去了興奮,只剩下難過,媽媽竟然寧愿自己受苦,一直都戴著那條項鏈。我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無意間,我又看到了那一朵朵柔美的白花,靜靜地怒放與媽媽的發(fā)絲間。應該是一簇簇的吧,它比以前更美了,相比那些金色的花來說,它更純潔,更美麗,也更高雅。
白花,已成為我生命里必不可缺的花朵,它是我難過是的安慰,開心時的笑顏,寂寞時的陪伴。白花,頹廢,然后又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