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太陽烘烤著大地,知了也煩躁得直叫,我倚在窗邊,內(nèi)心無比煩躁:怎么辦?到底要不要承認?他們知道后怎么看我呢?越來越多的內(nèi)疚和不安充斥著我的心。猶豫不決中,思緒又飄回了那天……
上午,太陽火熱,上完體育課回到教室里,我左手拿著一瓶剛買的冰鎮(zhèn)礦泉水,右手拿本子使勁地扇著。“曬得我皮疼。”小明走過來,一把奪走我手中的水,還嘻嘻哈哈地說“”妹,給哥喝點兒!“”少臭美了你,誰是你妺妺。”我猛地站起來沖他喊道。可是他真的很厚臉皮,依舊無賴地說:“是你自己說的,我要是在這次50米測驗中跑全班第一,你就叫我一聲哥,那這瓶水我笑納了!”說著,拿起那瓶水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了。
我知道我追不上他,所以也沒追,只是走到他的座位上,把他那把本來就快零散的椅子拆開,再輕輕地支起來,然后若無其事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等著看他的笑話。他倒是好,風風火火地跑進來,舉著喝得剩下小半瓶的礦泉水,沖我做了表示勝利的“v”形手勢,然后想都沒想就一屁股坐了下去。嘩啦一聲,他和椅子一起摔倒在上。全班同學都哄堂大笑,而我這個“罪魁禍首”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當幾個同學攙扶著他一起去醫(yī)務(wù)室的時候,我愣住了,我萬萬沒有想到結(jié)果會是這樣。看著地上那一攤血跡,我徹底傻了!怎么會這樣呢?我沒有,我從來都不曾想過椅子上的鐵釘會深深地扎進他的腿里。我也沒有想過他會傷得這么重,流那么多血。我傻傻地愣在那里,腦子里一片空白。
接連三天,他的座位上空空的,我的心也同樣懸空。
第四天,他來了,腿上纏著紗布。他竟笑著問我:“妺,看哥的新造型怎么樣?”他為什么要對我笑呢?為什么不皺眉頭?他越是笑,我就越是內(nèi)疚,越是想哭。“挺帥吧!”我極力忍住眼淚,不敢看他的眼睛……
窗外的蟬鳴聲把我拉回現(xiàn)實,我的心仍備受煎熬。真的,是我害的他,可大家都認為是椅子的問題,沒有人懷疑是我的惡作劇。我到底該不該承認,向他說聲對不起呢?煩亂中,我隨意翻開一本書,想要平靜一下復(fù)雜的心情,上面有一則短文,寫的是在甲型hin1流感肆虐的時刻,一個在美留學的學生回國后自動在家隔離一周的故事。剎那,我懂得了責任,明白了“責任不僅為自己,也為他人”的道理。
窗外的陽光依舊烘烤著大地,知了依舊煩躁地叫著,我的心卻不再煩躁,打開門,我堅定地向辦公室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