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支鋼筆,它“相貌平平”,與其它鋼筆沒什么區(qū)別:圓柱形的筆身,外面銀色“皮膚”被劃得傷痕累累,筆帽上明顯地注明了品牌。
這支筆既不是出自國際品牌,也沒有別的精巧設(shè)計,屬于那種“扎在筆堆里就看不出來”的筆。我非常喜愛這支筆,是因為我和它有一段特別的故事。
“軒軒,好了沒有?”飛機起飛前三個小時,媽媽對我說,“要提前兩個小時到機場,快一點。”
“等一下……好了,大功告成!”我寫完最后一頁暑假作業(yè),長出了一口氣,隨手把鋼筆放進了兜里。
七個小時后,我們順利地來到了泰山腳下,依照爸爸的理論:夜里看不到路,沒有心理負(fù)擔(dān),是登山的好時機。于是我們把行李放在爺爺家,輕裝上陣。
不知是心理原因,還是我做了充足的準(zhǔn)備,我們兩個小時就行進到了一半——中天門。稍作休整,我們再次出發(fā)。我們這時都感到有一點疲憊,沒有像前半段那樣歡聲笑語。過了一小時,我已經(jīng)累得不行了,想坐下來休息一會兒。說了好幾遍,都沒人回應(yīng)。猛一下子開了手電,周圍只有我一個人!這時腳下被絆了一下,摔倒在地上,腿又被什么擱了一下。這一系列的倒霉事讓我十分惱怒,從兜里拿出那東西就往地上使勁摔去。
過了幾分鐘,我漸漸冷靜了下來,開始分析這件事:以我的速度,他們大概走到了我的前面,我往前走就是了。
我看了看地上,被我摔出去的正是我的鋼筆。我又想:如果他們在我后面,我用這支筆在牌子上做記號。于是我依靠殘存的意識走了上去。
第二天,我在南天門旁被爸爸叫醒了,他說:“兒子,你夠機靈的,幸好你做了記號,要不我們得走哪去了!”
我欣慰地笑了笑,看了看我手中的鋼筆,說:“還是這支筆的功勞?。?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