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聲中的虎耳草
唱一夜傳情曲,
摘一把虎耳草,
你,卻在夢里流了淚。
——《邊城》讀后感題記
茶峒,小溪,溪邊白色小塔,塔邊一戶人家,家里一個老人,一個女孩子,一只黃狗。太陽升起,溪邊小船開渡;夕陽西下,溪邊小船收渡,猶如一幅潑墨的山水畫。我不禁想起: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
沈先生用極其平淡、質(zhì)樸的文字為讀者勾勒出一副副令人浮想聯(lián)翩的畫卷。鳳凰城位于云貴高原東部,是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里的一座古老的縣城。鳳凰城又叫沱江鎮(zhèn),是因為整個縣城臨著一條美麗的沱江而建。在沱江兩岸,布滿山坡的是古老的吊腳樓和木屋。這里的茶峒,不屬于外面的紛繁復雜的世界,它是一個“世外桃源”,這里,沒有人與人之間的勾心斗角,沒有家人之間的反目成仇,更沒有朋友之間的挑撥離間。,
初讀《邊城》,贊嘆于茶峒的淳樸的民風。堅持要給過渡錢的渡客,堅持不要過渡錢的、會去買煙草和茶葉送給渡客的老船夫。這里的人如這里的風景,純凈美好,質(zhì)樸真誠。作者的行文如潺潺流水,細細的淌著,沒有扣人心弦的懸念,也沒有驚心動魄的氛圍,更沒有曲折跌宕的情節(jié),但就是這樣的文風,卻能夠深深的深入到人物的內(nèi)心深處。襯托出一座純凈的邊城。在苗族居住的茶峒,既有通過媒人上門求親的方式——所謂的走車路,也有男子站在溪邊、山崖上唱歌給女子聽,一人獨唱或二人對唱,在唱歌中了解和認識對方,知道或分手或結(jié)親——所謂的走馬路。這后一種方式,表現(xiàn)了湘西民眾在婚姻問題上的寬容和自由,也反映了這塊地方人們善歌的才能。翠翠的母親就是通過唱歌愛上了一位軍人,輪到翠翠也要用唱歌的方式來選擇自己的情人。《邊城》它不僅僅是一部描寫民風、景色的小說,它更是一部堪稱絕美的愛情悲劇。翠翠,是湘西山水孕育出來的一個精靈,天真善良,溫柔清純。他對填報兄弟的愛帶著少女的羞澀和幻想,或者說這種愛似乎一直是以夢幻的形式出現(xiàn)的。在夢里,她“聽到一種頂好聽的歌聲,又軟又纏綿”,于是她“像跟了這聲音各處飛,飛到對溪懸崖半腰,在了一大把虎耳草”。她只有在夢中才能品嘗到愛情的甘露,而現(xiàn)實卻似乎離她很遠,于是,她只能“癡癡的坐在岸邊”,凄涼地守候,孤獨地等待。從翠翠身上,可以看到苗族青春少女的那種美好生活的渴望與追求。因為她的淳樸,他無法拒絕大老,也無法向儺送表白,但儺送駕船遠走后,她又矢志不渝地等待心上人的歸來,愛的那么堅定執(zhí)著。一個弱女子,滿心盛的都是“愛”。作者說:“這個人也許永遠不會來了,也許明天回來!”給讀者留下了悠長的惋惜,無限的牽掛期盼。也許冥冥之中真的有歲月輪回,母親的悲劇在女兒身上再一次重演,但誰又知道前方會有什么呢?但不管未來會怎樣,自己的未來終究要靠自己去爭取,但愿她等到的不是無言的悲哀,不是追悔莫及的淚水,而是應屬于她的那份幸福。我總在想,為什么這個小說叫做“邊城”?是不是沈先生在心中在守護著什么?在懷念著什么?但這恐怕只有沈先生自己才知道了。后來,也就是故事結(jié)束的時候了。爺爺?shù)乃朗勾浯涑蔀橥耆墓陋?,這樣徹底,找不到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碧溪的渡船上只剩了一個清寂的身影,她依然在執(zhí)著地守望……
千島湖初級中學初三:緬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