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書聲瑯瑯的早晨,我認識了他。他吟著那首響徹千古的名詩,大步向我走來:“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這是我第一次接觸詩歌,那時候的我覺得李白真是好神奇,竟能寫出這么多好聽的詩。
大了一點,讀了更多的名家詩篇,認識了更多大名鼎鼎的詩人,但無一能超越李白。此時,李白在我眼中就是名副其實的“詩仙”,超然脫俗,圣潔不可侵犯。再想像一下他的樣貌:一定是一襲白袍飄然,左手握酒壺,右手舉酒杯,仙風道骨,瀟灑飄逸。哪怕是九天之外的仙人也不過如此吧!
后來,我開始了解李白。發(fā)現(xiàn)他這個人一出生就是天才般的存在,“五歲誦六甲,十歲觀百家”,似乎小時候就把該讀的書都讀了。長大點,他還“十五觀奇書,做賦凌相如”。所以,李白這個人一生都那么狂放不羈。作為一個詩人,李白最顯著的標簽無疑是他的“浪漫主義”——飄逸的想象。他的詩句總能讓人拍手叫好:怎么能有那么多天馬行空的想象,而且能用行如流水般的文字寫下來?
看到奔流而下的瀑布,他能幻想“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與朋友分別,他能幻想“我寄愁心與明月,隨風直到夜郎西”;甚至當他寂寞的時候,都能幻想“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李白此人還一貫恃才傲物,狂放不羈,對楊國忠、高力士這樣一肚草包的權貴不屑一顧,從不會為權利功名而摧眉折腰。龍巾拭吐,御手調羹,力士脫靴,貴妃捧硯,國舅磨墨,這都是他的驕傲。想鼎盛之際,李白以一句“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使皇城上下萬千人癡迷。卻也是這句妙詩,使他遭高力士惡語。李白啊,你不過用典故飛燕新妝比喻名花凝香,并無半點諷刺楊貴妃的意思。可卻被高力士說成是在羞辱貴妃,于是乎,李白罷官了?;食峭?,他高唱“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李白的詩里流露出太多的懷才不遇、壯志難酬的悲憤。就是因為這種狂妄的自傲,他才站在了云端上,俯視眾生。
李白啊,你那灑脫的心靈讓我羨慕;你那不羈的豪情讓我留戀;你那放曠的心胸讓我追求。你就是我眼中的“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