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場比賽,我歷歷在目。
我們班的男生籃球賽贏了??墒?,女生籃球賽輸了。我沒有不服氣,也沒有服氣。老師說得對,我真的沒有全力以赴,上一次紅的像喝了酒一樣,骨頭快散架了,累得快掛了。但是這一次我感受不到我背上的汗水以及臉上的火辣辣。
老師讓我們回家了。我一出教室門口,羅佩詩就對我說:“哇!你的臉怎么這么紅?”前面背對著我的男生都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我。梁遠(yuǎn)財(cái)開玩笑的笑,說:“哈!方紫澄版本的關(guān)羽誒!”我冷笑道:“呵。”我的身體在顫抖著,目光變得更加灰暗了。
我回家時沒有走大道,而是走小道。從出校門口起,我的喉嚨就被封住了,有點(diǎn)難受。無論這么呼吸,我都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在路上我不敢說話,我怕我一說話,我的眼淚就會溢出來。每一次裝一下咳受的樣子,那種難受的感覺還是沒有離去。隨著時間,我的難受程度越來越高。過了一條小馬路,我的;淚珠開始大膽地“破門”而出,它先停留在我的眼角,我眨眨眼睛,就又有一些淚珠流出來,模糊了我的視線。我深呼吸再深呼吸,我的喉嚨好像有個透明的木板,什么都進(jìn)不出去,又什么都出不來。我回家的路上,必有一道橋??斓侥堑罉虻臅r候,我的眼角那些淚珠順著我的臉頰滑到我的下巴,接著又落到我衣領(lǐng)上。過了橋,離家更近了。我依然慢慢的走著,真的真的不想回家,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失敗。
慢慢的走還是到家了。我經(jīng)過客廳,快速的走上樓梯,腳剛剛邁上樓梯的第四層時。我再也撐不住了,我叫了一聲,喉嚨終于不那么難受了??墒牵业难蹨I卻陸陸續(xù)續(xù)的一顆一顆的慢慢地滑下來?;氐椒块g,我躺在床上。它流到我的耳朵,再到……
我的喉嚨沒事了,從學(xué)校到家只需要十幾分鐘,本來應(yīng)該在十幾分鐘之前我就應(yīng)該發(fā)泄的了,但我忍到回家。
我哭起來只要不說話,除了抽咿的聲音以外就不會有聲音的。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時候,我可以停止了。但我依舊發(fā)泄下去,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吃飯到睡覺我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奶奶問我的眼睛怎么這么紅,我只是搖搖頭。
很早就睡著了。
我沒有想過,原來一個失敗了經(jīng)歷會讓我這么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