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的夜風輕啟窗戶,疲憊的合上雙眼,沉沉入睡。夢境中爺爺的音容清晰可見,幼年的時光如轉輪經軸般滑過。笠日而起,思及昨日,一簾幽夢,嘆息一聲。云一樣的思絮,飄過來又飄過去,最終還是落在我的掌上,絢麗如霓裳,朦朧如晨霧。
童年是一場夢。牙牙學語的幼時,我用第一句最標準的言語叫了您一聲:“爺爺。”當時,您抱著我開懷大笑,對爸爸、媽媽爽朗地說道:“瞧!我著小孫女可是最疼我這老頭子咯。”說完,還不忘用您那滿是胡渣的腮臉疼愛地扎了扎我,逗得我直往您懷里鉆。從那時候起,我便打心里承認您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人。
少年是一幅畫。兒時的貪玩,荒廢了學業(yè),您擔憂的眼神讓我不敢抬頭直視您的雙眼,您體貼地摸了摸我的頭,語重心長地對我說:“孩子,只有經歷地獄般的磨練,才能練出創(chuàng)造天堂的力量;只有流過血的手指,才能彈出世間的絕唱。孩子,你懂嗎?只有努力地拼搏奮斗,你才會有更廣闊的天空,才不至于被人踩在腳底下。”年幼的我,只是模模糊糊地聽了個大概。為了怕您擔心,我堅毅地點了點頭。從那時候起,我便下定決心不要讓您再為我操心了,因為您那擔憂的眼神我會心疼。
青年是一首詩。踏上外出求學旅途的列車,您在車窗外向我揮了揮手,囑咐我說:“嫣,人生不是一條直線,它有屬于自己的起伏;人生也不是一張白紙,它有屬于自己的色彩。挑戰(zhàn)極限,就能夠用激情成就自己與眾不同的意義。”
我的眼眶盈滿淚水,重重地把頭一點。列車開走了,把我從您的身邊帶走了,卻每晚充斥著我對您滿腔的思念。從那時候起,我便努力地去實現您對我寄托的期望。
每星期的一通電話,早已成為我多年的習慣了,聽聽把熟悉又親切的聲音,欲出口的話到了喉嚨就哽咽了,淚水不禁奪眶而出?;蛟S愛一個人就是在撥通電話時,忽然不知道說什么好,原來只是想聽聽那熟悉的聲音。原來真正想撥通的只是自己心低的一根弦!
算算日子,爺爺。我們好像差不多10個多月沒見面了。爺爺,您過得好嗎?在沒有我陪伴的日子里,您想念這個乖孫女了沒?爺爺,在沒有您在的日子里,我想您!在您陪伴在我身邊的日子里,我愛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