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剛剛過去,小楊他踏雪的痕跡還未完全散去,在邊旁濕濕泥上還有一個擰了擰的腳印。
“細雨潤蒼穹,微風吹小樓。”小楊眼睛斜撇天空,拄著頭發(fā)出一聲輕嘆。
這初春時刻,大多數(shù)人都未褪去身上厚重的外衣,只是每每當太陽開開眼,他們會伸個懶腰,棄下衣物,屁顛屁顛兒地玩去了。
2011,兔年,小楊的一個不長不短的寒假迎來了它,也迎來了一個繁重的學習生活。
小楊著著實實玩了一個暑假,作業(yè)什么的也只是耳旁風,浮云……浮云……臨近開學,似乎這份閑心不得不回來了,這樣子也是稱得上有模有樣了,可是,這凳子還沒坐熱,人卻已是無影無蹤了。
沒事的時候,他總是喜歡悶在電腦上,但是比起這個網(wǎng)絡呢,朋友在他的心目中又是高上了一截。朋友間說定了事兒,保準,他會拼死拼活的做到。他做事,時而有理時而無理,循規(guī)蹈矩他喜歡做,標新立異的事兒,也做了不少。小楊十分不喜一個人的東西,不是怕孤獨。只是他和朋友們呆一塊久了,突兀的分開,必然會油然升起那種莫名的情感。
現(xiàn)在,他卻開始憧憬了,打打球什么的。機會少了,人也少了。這段時間,小楊心里總是不好受,朋友是走的走,離的離,在身旁的也往往因為有瑣事兒而未來。在學校,原來熙熙攘攘的人聲,都幻化都虛無了,他只能和樂和濤小小的侃上倆句,這便沒了,一點都沒了。
周末,假期,小楊似乎已經(jīng)和球場離開了眼睛和鼻尖的距離,看得見卻是不會去怎么把玩。所以,他轉戰(zhàn)了,他把戰(zhàn)場移向了一個令他深陷的地方——溜吧。
小楊他可沒在溜冰上有什么造詣的,只是摔倒的次數(shù)快數(shù)不清了,一次次如同海浪般綿綿不絕的重疊重疊。所以,他現(xiàn)在似乎對這身傷的可以叫聲--中手了吧。至少比那些個不常來玩的,厲害多了吧。至今為止,無一列外,他的每次去,后身總是尾隨一個人便是——富。
自從,很多朋友從小楊身邊走了之后,小楊身邊只剩下為數(shù)不多的常能聚一起玩的朋友了。英,健,賊等等一些人,都去工作了,來年小楊可能還會受他們照顧哩?,F(xiàn)在,一些朋友和小楊隔得老遠老遠,或許有時候可以通個電話什么的,但是在學校之外剩下的小楊的影像里貌似只有平和富了。
說起富,小楊可是能進行一番長吁短嘆,不僅因為他倆常在一起玩,還是那好久以前的見面,促進這友誼的發(fā)展。只是這點,他倒是死活不認,還說是根本沒的事,可是小楊就是這么固執(zhí)地清晰得記著。
那個是,2006年的暑假,記得那時候,小楊和暉偶爾會一起去小溪游泳,雖然是狗扒式有點不雅,但是那時候能晃蕩幾下就不錯了。夠自己在某某什么心儀人還是好朋友什么的面前,炫耀炫耀了。
在那個暑假以前包括闊別那個暑假很久的現(xiàn)在,小楊都是一個十足的旱鴨子。那天,不知是吃了什么藥兒,一身是白白的,學著模樣,噗通便是下了只有半人高的水……
這天,小溪是好不熱鬧。水流潺潺,人聲鼎沸,下水之前,約莫水中還有四五個人——都是一個裝束——小褲衩兒。明顯是雙手交叉一提,倆手勾著一推留下的模樣。他們那黑不溜秋的皮膚,倒真是不是和小楊一個境界的。那幾人倒也沒別人,小楊也都清楚,富、健、英。可是呢,現(xiàn)在和富道起來,卻只能是聳聳肩了。富每次總是從嘴里愣生生蹦幾個重復了幾多遍的話:“現(xiàn)實么?我以前根本就沒和你一起玩過,我去都和平小弟一起滴。”那天湍湍的溪水或許還有平和賊,只是記憶只有沒有這倆人和諧的微笑,選擇性遺忘了吧。但是,如今他倆的身影沒少烙印在小楊心里,甚至平這烙印可能都是再也磨滅不去的了。
平,今年17了吧,沒啥多說的,小楊的最好朋友之一吧。他和在一起的時光不算最多,但是可以算是最快樂的了。
小楊還記得,初一那年,老師是草草地安排了座位,不知道這安排的有什么深意,總之對那時候的小楊來說也是無關緊要的了。他對自己的那第一任同桌到也提不起什么映像的了。但是他的前頭這位“神算子”——平——可忘不了嘞。
“嘿嘿,那個我說戴眼鏡的人都會當班干部的你別不信,要到你了。”平轉過頭,笑嘻嘻地對著小楊說道。
“額……看吧。真的假的。”小楊話音剛剛落下,講臺上對著名字簿研究的老師也出了聲:“嗯……行……宣傳委員吧;楊,體育委員吧。”
老師剛剛說完,行和小楊從站起到坐下短短二十來秒時間,倆戴眼鏡的杯具孩子已經(jīng)傻愣了。倒不是因為,這“神算子”的隨意一說而成事實而驚訝,而是為自己攤上了這么一個爛干部而感到后悔。小楊心里也只是漫漫低罵:這烏鴉嘴。小楊罵完了,對著平不可置否的聳了聳肩,苦笑一下,感嘆一下,又翻了個白眼,忿忿而又無奈著。
“不對不對,那個戴眼鏡的女的不是沒分配到什么職務嗎?你這個“神算”怎么回事兒啊。”小楊四處張望了一下,眼睛一亮,不由帶點喜色得說道。
“例外例外,而且,那個人讀數(shù)肯定太高,不合適不合適。”平磨砂了一下下巴,旋即正色說道。
這開學第一天的交談,小楊和平很合得來,也正是一個陌生人與友人的一個轉折點,似乎繞過這個點,便能與其“勾肩搭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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