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經(jīng)心的走在放學回家的那條人行道上,兩旁的樹頂著個火球耷拉著腦袋,徐徐微風拂面而來,帶來了少許涼意。我抬起頭總能望見那片蔚藍的天空下那幢樓地一層樓一扇窗是打開著的。回到家門口,丟三落四的我一掏鑰匙,“又忘帶了,煩!”我退了幾步欲向上喊媽幫我開門。一個腦袋就探了出來搶在我前面說:“來了!”我回應(yīng)著只是笑了笑。
開門,滿頭白發(fā)的是一個蒼老容顏的人。這,便是我的外公??匆娢遥Σ[瞇的說:“回來了啊。”“嗯。”我三步并兩步的跑到樓上,只聽得拖鞋踏著地板沉重的聲音還悠悠的回蕩在樓梯間。
又到了一個上學天,雙休一向不見蹤影的外公總會悠閑的晃在眼前,叮囑著我:“校牌帶了沒有?天氣預報說這個星期要降溫,多帶件衣服,冷了就加……”我笑呵呵地說:“帶了,帶了。”其實,心中在暗暗想:“到底是誰去上學???這些,我還不清楚???”每個星期都要說,我都能背得滾瓜爛熟了。
有時,他上街有事都會推到星期天下午,說:“你要去上學,我們同路。”天啊,誰會把你這寶貝外孫女給拐跑了嗎?我們一同站在樹蔭下等車。走上車,沒有座位,我習慣性的站在一旁。外公也總會遇到一些人給他讓座。讓座的人或是佩戴著鮮紅的紅領(lǐng)巾,或是穿襯衫打領(lǐng)帶的上半族,或是偶爾在談笑風生的婦女……只是他們的頭發(fā)都是那么黝黑。外公安穩(wěn)地坐下了便招手示意我欲讓我坐。我只是回過頭笑笑說:“外公,您坐。我站著沒事。”
到了校門口,我揮手向外公說:“我走了。”外公只是微笑的點著頭。遇到熟悉的同學,便又開始講述雙休的有趣生活了。
拾起件件小事,伴隨著外公的開門,嘮叨,笑容,我的成長亦五彩斑斕了。匆匆中,那些小事燈火闌珊了。只是,驀然回首的那一剎那發(fā)現(xiàn)了它的彌足珍貴。別說這是小事,它串連了祖孫兩美好的回憶,濃濃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