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三月初到的學校,忙轉來轉去,——其實也談不上多忙,就是些不相宜,不賴煩的瑣事抽去了左右一個季度的時間,底里也是很不舒心,終究是要出去走走了。
到底我也算是異地人,這里的地貌與故里委實不一致的,平坦里,望過去是遠山,白云,還有不知哪里鬧騰起來的轟鳴聲聲,響得教人摸著頭腦,左右前后,左右前后的覓,怱近怱遠地走,未尾自然是全然消逝,卻是清風左右前后,左右前后的依舊的吹,風一直以來是我的兄弟,起風的時候像在唱歌,使我高興,然而我到底是發(fā)不聲出來,知鳥卻照舊的啁啾,我聽不出它在笑話我,我很高興,繼續(xù)走,太陽像爐子似的烤我的皮膚上,我覺得這也不使我難過,這理所當然,一切理所當然的事我都報以摯意,像慈愛的母親育出頑皮的孩子。
聲聲里,是頭頂飛機的回旋,池塘魚兒的出水,我屬于它們,我的雙腳與手相互告慰,與擁抱……寫到這里,晚自習已然完卻,我也將要回去,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