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記憶的淺灘逡巡,想找回一些閃亮的貝殼,卻帶回了滿身沙礫。
小時候我屬虎,我哥哥屬龍。正所謂龍爭虎斗,我跟哥哥整天不是打就是鬧,搞得家里無一寧日,不過每次哥哥都被我牽著鼻子走。
“我看你干脆屬豬算啦,都已經(jīng)日曬三竿了,還在作白日夢。”睡得正香的哥哥被我那標準的童高音一下子從九宵云外給拉了回來。哈哈,我是存心找茬的。顯然哥哥也毫不示弱,不留半點情面回了一句:“總比你這書呆子整天待在房間里學(xué)習(xí)的好。”這句話,話中有意,意中有刺。老虎不發(fā)威,你還真當(dāng)我是病貓。我醞釀了一會兒,突然眼前靈光一閃,想到他最近好象失戀啦。真是天助我也!可這一句似乎點到了他的死穴。他沉默了很久,我的心跳開始加速了,真怕惹惱了他。接著會從他的房間里傳來了一陣陣震耳欲聾的打鼾聲。哎!說他是豬沒冤枉他吧。
不知不覺,時光如絲綢在手掌輕盈滑下,只留下一些悵然的感覺。屈指一算,哥哥已經(jīng)在上海的某一角落生活了4年了。想念之情油然而生,眼前鼻子一酸,眼里有點濕濕。
不知道哥哥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