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更應(yīng)該是叫堂姐吧。只是習(xí)慣了。她,長我一歲。
從小就和她一起玩,在同一間學(xué)校,同一個屋檐下長大。一直到了初中我去了博羅。
那時的我們都很天真。記得有一次姐問我“長大后你想干什么?”當(dāng)時的我很快的答了一句“到處玩啊。那你呢?”
姐姐說“我啊,我要掙很多很多的錢,多過你爸。”臉上夾著一股稚氣,但似乎很堅決。我聽了以后笑了笑,沒有想著太多什么。
時間過的很快,轉(zhuǎn)眼我上了高中。姐姐也工作了。隱約中聽說姐姐拍托了,我也沒有很驚訝。直到上一次她發(fā)信息給我,:我生了一個男孩,星期天要結(jié)婚了“我聽了之后仿如隔世。沒有想到人是如此的奇妙,如此的讓人難以相信。接受。這是姐姐的選擇,姐姐的路。
她結(jié)婚那一天,剛好同學(xué)打電話叫我去惠州,不知道為什么,我很快的答應(yīng)了他盡管他說沒有空的話我自己去。最后我沒有去姐姐的婚禮。我怕自己接受不了那穿著婚紗的她,害怕看到一個抱著孩子的她。我和同學(xué)踏上了去惠州的車,做了自己的選擇,走了自己的路。擁擠的是人群,空空的是心。難道真的是一兩年的友情勝過了親情?還是人本來如此。
剛從惠州回來,滿身都是疲憊。姐姐發(fā)了一條信息過來,“弟弟,下個星期我回老家,放假要回來玩。”我回了一條信息“哦”很簡單。但心卻很重。好象還是無法接受。接受不了她選擇的路,原諒不了自己沒有去她的婚禮的錯。
亂,心很亂。明明只是一微米的距離確穿越不了,跨不過。
清明這一天我回老家了,告訴了姐姐,她說下車后她去車站接我,我說不用了,她說要。最后,我還是被勸服了。到了站,我撥通了姐姐的號碼,她說準(zhǔn)備過來了。不久,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好象是姐姐。是,沒有錯。一定是。望著她那身影,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咫尺天涯,什么叫做恍如隔世。我一直佇立,直到她看見了我,而相對我,她是那么的從容,臉上是如花的笑,很自然。
那晚,夜很靜很靜,池塘里一片蛙聲。月光把每一縷柔情化作恬淡,融入心底,徹徹底底。坐在姐姐的身邊,才發(fā)現(xiàn)事實(shí)并不是如此的難以面對,一樣是童年里很熟悉的感覺。她述說著一些很是平凡的小事,但是我卻覺得很溫暖,心底一溝淺淺的暖流,淡淡的,很執(zhí)著。而姐姐在述說時也是滿臉的笑容,似乎她已經(jīng)鐵定了心走自己的路,開心的去接受自己的選擇。
也許一切只是我自己想的太多,而忘記了尊重,忘記了這個詞語的存在。尊重,尊重她的選擇。相信,相信,相信別人所走的路。
畢竟生命里,有著太多我們難以相信的事情。太多陌生的面孔。秋云易散玻璃脆,用微笑去面對。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