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懸是個警察,隸屬部門在重案組,平時主要處理的就是兇殺案。這一天接到報警,一個小女孩在家中猝死,通過初步判斷是煤氣中毒,不過開門檢查的時候檢測器卻沒有檢查出房間里的煤氣含量。
房間一直都是處于密封狀態(tài),這么低的煤氣含量,是怎么殺死小女孩的。在張懸檢查了現(xiàn)場之后,也找不出他殺證據(jù),于是小女孩的家族,將社區(qū)煤氣供應(yīng)的那些人告上了法庭,要求賠付總數(shù)一百萬的死亡賠償金以及精神撫慰金。
第二天一大早,停尸房的看守員打來的電話,說是小女孩的父母強行要求要帶走女孩的尸體。這事兒一出,張懸也沒辦法,反正死者的死因已經(jīng)是清楚了的,這一點沒必要去攔住他們,不管他們是想將尸體運出城土葬,還是送到火葬場,都與張懸無關(guān)了。
接下來的時間官司一直在打著,雙方因為賠償問題一直在糾結(jié)著,一時間事情據(jù)說鬧得還有點大。張懸最近閑著也是沒事,身為辦案警察他有權(quán)力與義務(wù)到達(dá)法庭現(xiàn)場,提供尸體的資料,已經(jīng)死因判斷。
開庭的時間很快的就到了,張懸坐在下面的旁聽席,上面兩邊的律師不斷的辯論著,凈是說一些聽都聽不懂的話。張懸都感覺有些無聊了,不過漸漸的女孩的家屬像是占了上風(fēng),拿出了很多的條例和證據(jù)。
就在這時,煤氣管理方的律師突然說“那你們?yōu)槭裁醋柚咕焓瑱z?是不是你女兒的死因還有什么隱藏的秘密。”此話一出震驚四座,似乎還所有人都覺得這句話說的有道理。就在這時張懸站了起來對著法官說“我能不能說句話?”
法官點了點頭,張懸深吸了一口,轉(zhuǎn)過身對著下面旁聽席的人說“尸檢,一般死者在確認(rèn)死因,以及判斷出自然死亡的時候,尸檢便是會有流程,首先是通知家屬是否進(jìn)行尸檢,以及告訴家屬尸檢之后尸體將會怎么處理。”
“在座我不知道有沒有法醫(yī),我只是想說一下,死者,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而尸檢要做的,便是將小女孩進(jìn)行解剖。試問一下在座的父母,現(xiàn)在是否能夠理解那一邊父母為什么會強行阻止警察尸檢。”說完之后張懸坐了下來,在場的人頓時鴉雀無聲,他們只知道尸檢是檢查尸體的死因,卻不知道,尸檢其實就是解剖尸體。
最后判決下來了,因女孩家中煤氣非正常泄漏,判決煤氣管理方,賠償撫慰金以及精神賠償金共計八十三萬。這判決雙方都沒有疑議,不過在場可沒誰高興的起來,有的只是敗訴的煤氣公司,以及一對即使贏了,也是在哭泣的夫妻。
不管如何,張懸覺得自己是對的,就算管理公司有著什么關(guān)系,也沒事兒,反正他說的是實話,這個世界是有王法的,說實話可沒有什么罪。
接下來的幾天沒什么大案子,張懸也落得一身輕閑,每天只需要整理一下一些舊案的資料就行。大約過了一個多禮拜,張懸這天晚上因為將所有的資料都整理了一遍,所以下班的有點晚,他下班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十一點半了,街上的人群都少了很多。
張懸開著車朝著自己家的方向開去,路上時,張懸感覺眼睛有些花,就像是沒戴眼鏡一樣,不過他的確是戴了隱形眼鏡的啊,這一路上又沒磕絆過,也不可能掉下來,難道是自己的度數(shù)變高了么。
不得已之下張懸只能將車停下,這樣開車可不是什么好事兒。停下車后張懸下車,準(zhǔn)備打個的回家。剛一走下車,張懸覺得這地方似乎有些熟悉,好像什么時候來過這里。就在這時,一只手突然在身后碰了他一下,張懸下意識之下轉(zhuǎn)身看著身后。
可是身后什么都沒有,張懸有些疑惑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人,在十米開外,不可能這么快的速度摸到他然后就跑了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張懸把今天的這些怪感覺歸結(jié)到自己太累了上面,他站在原地繼續(xù)等過完的公交車。
“幫幫我。。。”張懸站在原地,似乎有什么聲音傳進(jìn)了他的耳朵里,這聲音很小,很微弱。張懸豎起耳朵仔細(xì)的聽了一下,的確像是有個小女孩就在附近說幫幫我。張懸看了看周圍,貌似除了他其他人都沒聽到那聲音一樣。
對了,這里是那對夫妻的家,張懸想了起來,怪不得覺得自己怎么這么熟悉。張懸想了一下,既然來了,就看看那對夫妻的心情好沒有好點。這樣想著張懸朝著小區(qū)里走了過去,好在自己是警察,出入不需要門卡,亮一下證件就行了。
那個位置張懸還記得比較清楚,不過一路上的感覺張懸還是覺得很不舒服,那個聲音一直都在附近,一直在說幫幫他。到底是什么人這么無聊。張懸走進(jìn)了電梯里那聲音也在,搞得他心里都有些緊張了。
電梯門打開之后,他迅速的沖出電梯朝著那夫妻家里走去。在路上的時候張懸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一股奇怪的味道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傳了過來,像是什么東西腐爛了一樣。
張懸聞著聞著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那對夫妻的家門口,味道是從這里面?zhèn)鞒鰜淼?。張懸立刻警惕了起來,這像是是腐肉的味道,這么臭的味道,人很難住在里面,可是剛才在樓下時卻是看見這家燈是打開的。
張懸掏出了槍,敲了兩下門,里面并沒有人回答。于是張懸抬起腳使勁的踢了兩腳,可是這防盜門還是太硬了,這是在城市里,張懸又不想開槍,只能是拿出電話,找到了一個開鎖匠,叫他趕快的過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開鎖的來了,迅速的把門打開,張懸沖了進(jìn)去,門一打開這股惡臭便是迎面沖來,張懸差點就吐了?;剡^神之后捂住鼻子張懸走了進(jìn)去,這屋子里不僅有著腐臭味,還有著很大的煤氣味道。
張懸聽到了漏氣的聲音,聽著聲音走了過去,然后在墻角處,看到了一個管子,那管子有一個裂縫,里面的氣體正在不斷的噴出來,這是煤氣?反應(yīng)了過來張懸對著外面大吼一聲“千萬別進(jìn)來,別打電話,離這里遠(yuǎn)點,煤氣泄漏了。”
吼完之后,張懸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床邊,把所有的窗子都給打開了。之后走出來房子,打了報警電話。警察來的時候,還在臥室里找到了兩具已經(jīng)高度腐爛的尸體,張懸坐在一邊,回想著,這煤氣管怎么會在室內(nèi),而且他注意到了剛才開窗戶的時候,打開之后不到半個小時,窗戶自己就關(guān)了。
想著想著張懸明白了,非法裝修,以及高樓回堂風(fēng),怪不得當(dāng)時小女孩死時沒有檢測到煤氣,出事之后警察還未趕到現(xiàn)場煤氣閥便是關(guān)閉了,然后煤氣散盡,等到警察來的時候,回堂風(fēng)把窗子關(guān)上了,這一下算是明白了。就在這時,張懸的耳邊響起了一個聲音“謝謝你。”
張懸愣了一下,這聲音就是那個呼救的聲音,張懸明白了,微笑了一下說“不用謝我,我該在很久之前就來的,你父母來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