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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思

秋季,四季中最為蕭條的一季,萬物飄零、滿目荒涼,是這個季節(jié)最常見的景象;茫然、呆滯,是這個季節(jié)最常見的表情;風(fēng)塵仆仆、行色匆匆,是這個季節(jié)最常見的舉止;高樓霓虹、破廟殘燭,是這個季節(jié)最大的反差。

對于人生,秋季是低谷和轉(zhuǎn)機同在的時刻;對于愛情,秋季是分手和邂逅共存的時節(jié);對于價值,秋季是豐收和破產(chǎn)并存的季節(jié)。

秋季也是一個容易讓人陷入沉思的季節(jié),回憶兒時的天真無邪,感動成長的艱辛不易,傷懷初戀的青澀懵懂,感慨歲月的匆匆如煙。

點一根煙,絲絲青煙,縈繞滿目,抿滅煙頭,閉眼入眠。

記憶拉回到我初入社會,剛剛?cè)肼毜哪翘?,帶著些許悸動的我提前了一個半小時來到了公司,東張西望,無所事事,緊張之余,我在墻角偷偷嘬了一口煙,重新呆滯地坐在門口的沙發(fā)上,等待主管的到來。前輩們陸陸續(xù)續(xù)進入公司,可是主管還未來到。前臺一位柳葉彎眉、眼睛明亮、精致的臉頰上有幾處雀斑、身材妖嬈、一襲白色長裙裹身,身姿曼妙,清香滿溢,甚是昧人。她有意抬高音調(diào)讓我過去,卻掩飾不了那溫柔的聲線,瞬間令人身心酥軟。在她的指引下,我從25樓輾轉(zhuǎn)到27樓,也就是網(wǎng)絡(luò)四部的基地。(標(biāo)注:前序?qū)懙倪^多,還望理解。故事的主人公并非作者本人,而是一位名為“大寶”的先森)

電梯到26樓戛然而止,惶恐中走出電梯,我懷著忐忑的心情一步步邁過階梯,樓梯的墻上貼著公司的logo,扶墻而上,輕輕推門而入,安靜的氛圍被我一聲“這里是XX公司嗎”打破,前輩們聞聲相望,我在眾目睽睽之下,越發(fā)忐忑,不知所措。就在此刻,一位短發(fā)過耳,劉海齊眉,五官精致,面容和善,態(tài)度友善的女生,邊打著招呼,邊向我走來,讓我跟她進入會議室。后來方知是人事。會議室里,一番喧吁后,她便將我?guī)У搅怂牟恐鞴苄窀绲拿媲?,旭哥向我介紹科長(婷姐),把我的座位安排在了科長的對面,此時的我終于可以長舒一口氣,不過我被右上方的嬉笑聲驚到,扶首抬眉望去,只見一位面容暗淡,濃眉如蹙,雙眼炯炯,臉頰清瘦,坦胸露毛,身體硬朗,有些大叔范的歐巴。笑容憨態(tài)可掬,感覺很好相處。和他談笑的是一位,身材嬌小,臉型玲瓏,眼睛微小,但眼神很迷人,梳著一條馬尾辮的女生,名叫王雪,初來乍到的我,以為是對情侶,后來方才知曉僅是同事。日出而作,日落而歇,就這樣,我開始了在四部的生活,時間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讓你絆個踉蹌,已經(jīng)半個月過去了,些許平淡,些許歡笑,些許煩惱。(由于故事過于繁瑣,四部的每個人介紹不到,我們直接步入正題,直接講述大寶和墨曦相處的細(xì)枝末節(jié))

時間定格在7月中旬的一天,公司正值新老交替的時刻,那天陽光明媚,滾滾熱浪夾雜著暖風(fēng)席卷了整個27樓,我們也未能幸免,汗如雨下,此時煩躁的氛圍突然被一位氣質(zhì)雅馨、形象淑女,略帶些許稚嫩書生氣息的女生打破,大家心照不宣、不約而同地關(guān)注著她,經(jīng)人事簡單介紹后,她被安排在了大寶的旁邊就坐,平靜中我注意到大寶的黝黑的臉微微泛起緋紅,時而扶首側(cè)視,時而后仰打量,時而側(cè)身直視,總之萬千種身姿此刻被大寶運用的嫻熟恰當(dāng),在旁人看來,大寶肯定是對身旁的墨曦有所企圖,但在我看來,大寶可能是一見鐘情,春心蕩漾,作為四部的哥們肯定都是很支持他的。

事情正如我們預(yù)想的那樣,美好且順利地發(fā)展,安靜壓抑的工作氛圍時不時會因為幾聲大寶的嬉笑聲所終結(jié),我們便會蜂擁而上,一起嘲諷憨厚的大寶。說到這里,我們不得不提大寶在四部擔(dān)任的角色——后勤部部長(俗話也叫訂飯的人)。其實我們四部自從新人(我也是個新人)的加入,已經(jīng)慢慢壯大了,不過有個問題是我不得不說的,就是新來的妹子普遍沉默寡言,這可能和中國女性傳統(tǒng)的保守有關(guān),此處我們就不作過多探究。和墨曦說話的第一個人,我想應(yīng)該是大寶了,呵呵,當(dāng)然從訂飯開始。訂飯時,大寶總會讓我們選擇吃哪家的,這雖然是個小問題,但眾口難調(diào),我們紛紛逃避選擇,大寶就默默地選了一張他認(rèn)為可以顧及到所有人的訂餐卡,不過我們也會時不時的向大寶抱怨,“能不吃蓋飯了嗎”等等,諸如此類的話一蹴而就?,F(xiàn)在想想溫馨中略帶感傷,因為這才是朋友,這才是四部大家庭。當(dāng)大寶問及墨曦想要吃什么時,不知不覺臉又紅了,雙手微顫地遞過訂餐卡,墨曦用手輕輕把秀發(fā)拂過耳頰,面容略帶羞澀,輕聲細(xì)語道“都行”。此時的大寶,表情有些呆滯,不過瞬間又回過神來,連忙擺手說“那就粗糧吧”。(至于墨曦的性格,在此不便透漏,不過后文會有提及。)這是第一次交談,真實度僅憑作者耳聞,不必深究。

人與人之間的糾葛,必然要有交集,大寶和墨曦已經(jīng)有了開始,雖然只是幾句簡單的交流,但這至少打破了彼此之間的隔閡。情因緣起,亦因緣滅。過程起初如上文所述,美好且順利,我們甚是羨慕,且飽含祝福之意。從古至今,凡是有情人必經(jīng)劫難,好事多磨,世事多舛,正如許仙和白蛇,梁山伯和祝英臺等等,愛戀過程讓人心生羨慕,又為其不公平的遭遇而忿忿不平。夏天除了酷熱,還會有雷雨時常光顧,燥熱的氛圍下,在雨后,越發(fā)悶熱煩躁。那一日,大寶的臉色有些凝重,面容暗淡,不似生病,勝似心病。凝眉嘆息中帶著惆悵之意,起身時的背影略顯憔悴,步履沉重,作為朋友的我,不宜多問,但我似乎想到了什么。

說到這里,不得不提我們四部有一個龐大的煙民群體,而我就是其中一員,還有大胖、春哥、鐘少,小喬。其中每次跟我們出去抽煙的,還有一個不抽煙的——大寶。你們可能很驚訝,大寶一個男子漢氣概十足,渾身散發(fā)雄性荷爾蒙氣息的男人,竟然不抽煙,聽他說是,兒時抽旱煙抽傷了,此時我只能呵呵,因為大寶才是大神。那幾日,他跟墨曦的話語明顯少了很多,大寶跟往常一樣,跟我們一起在樓梯轉(zhuǎn)角間呆著,我們抽煙,他一個人鼓搗著手機,面無表情,我們也時不時和他搭話,他也輕聲敷衍搪塞著我們。大家都注意到了這點,就不厭其煩得追問大寶緣由,大寶拗不過我們,說出了實情,此時我們才知曉,大寶是個有責(zé)任心的人。對于愛情,我們可能滿是空想,可大寶要直接面對的是結(jié)婚,錢鐘書先生在《圍城》一書中說道:婚姻,就像一座圍城,外面的人想進去,里面的人想出來。按照中國傳統(tǒng),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無不婚不嫁之理。用世俗的眼光來看,婚嫁必須得三項條約,即有房,有車,有存款。很多人都被這三項壓垮,抱怨聲迭起,可這就是現(xiàn)實,同樣也是責(zé)任。我雖然年紀(jì)還小,但在不久的將來,也會面臨這樣的問題,在我看來再多的抱怨和逃避只會讓我們步步走進深淵,大器難成也。唯有殊死一搏,方能登頂云巔。

遇事三思而后行,可是多想又無易,最終落得個郁郁寡歡,可悲又無奈。大寶在想什么,我無從知曉。但每一件事都會隨著人物心境的變化,而造就截然不同的結(jié)局。或許是經(jīng)驗讓大寶的心,慢慢沉淀下來。幾日后,大寶像大病初愈般面容少了些暗淡,微笑中透露著些許釋然,和大家談笑風(fēng)生。至于他和墨曦之間的芥蒂,也隨著微涼的秋風(fēng)煙消云散,又有了春天般欣欣向榮的景象。

接下來,我不得不提故事的另一位主角——墨曦。起初見她時,感覺和我一樣剛出校門,身上還帶著校園里稚嫩的書生氣息,身形微瘦,身材姣好,膚色白凈,個頭比一般女生高些,是位氣質(zhì)型的美女,眾人無不為之傾心。介紹完外貌,又不能不提及她的性格,因為性格是由人物的經(jīng)歷、教育、認(rèn)知、感悟等因素慢慢造就出來的,它決定了一個人的為人處世的態(tài)度,甚者是人生觀。起初以為,她的性格會同她的外貌一樣,溫文爾雅,內(nèi)向安靜。事實往往不會如我臆想的結(jié)局發(fā)展,一次四部的聚會,讓我大吃一驚。那次聚會是以讓四部的組員相互認(rèn)識一下為目的舉行的,下班后,全體行動,坐上201,車上人熙熙攘攘,在旭哥的幫助下,我占得一個座位,而在我的旁邊,坐著墨曦,看她時不時盯著手機看,出于相互認(rèn)識的目的,我向她搭訕,以緩解尷尬。幾句閑聊后,我開始質(zhì)疑自己剛開始對其性格的定義,大方又不失溫柔,開朗又不失內(nèi)斂,灑脫又不失儒雅,在聚會上的表現(xiàn)(千杯不醉,有些夸張,至少落落大方,和我們談笑風(fēng)生)更加確定了我此刻的判斷,這也難怪大寶情深意切,為之傾心。

對于愛情,都會有個結(jié)局,結(jié)局是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還是徜徉大道,各走一邊;甚者郁郁寡歡,不了了之。。。。。。大寶和墨曦的故事,現(xiàn)階段還處于大寶的單相思階段,至于結(jié)果,我不妄加推斷,真心祝福就好。我相信任何一種結(jié)果,大寶都會欣然接受,因為這就是愛情——只要她開心就好。

周遭有著許多和大寶一樣的騷年,我也是其中一個,所以生命不息,戰(zhàn)斗不止,屌絲逆襲,呵呵。

大寶的情感糾葛,我們暫且談?wù)摰酱?。視線拉回到四部的另一位主人公——小喬。推門而入,便可看到他,他坐在門口,旭哥的左手邊。初次見他,高高瘦瘦,面容和善,稚氣未脫,話語中略帶些塵世的滄桑又不失風(fēng)趣幽默,雖入社會比我要久,但他單純委婉的氣息明顯比我要重的多,性格方面,少了他那年紀(jì)該有的叛逆,多了幾分靦腆。(經(jīng)常被我們說的臉紅、脖子粗,酒桌上更明顯)

小喬,我們經(jīng)常會說他騷,可能與上文的描述大相徑庭,其實不然。我不知道四部的基友們怎么看,但我看來,小喬的女人緣還是不錯的,至于騷,是因為小喬對愛情的理解有著夢想的自大和現(xiàn)實的自卑,導(dǎo)致他對那些渴求卻不可得的愛情有著自己骨子里的偏執(zhí),常常會無奈且謙卑的自我嘲諷:先是“有哪個妹子需要我陪著回家么”,在無人應(yīng)答后,便是“我的女朋友可能還是個卵子”等諸如此類的話,讓人感慨且感傷。反復(fù)幾次,我們也就說他:一騷傾天下(意思是無人可比)。

話雖如此,小喬依舊堅持著自己固有的愛情觀。(見到美女的便說喜歡,直率坦誠。這可能是表面,我也不清楚)不過小喬最初告知我們他心動不已的女生,竟然是一位年長他五歲的女生。(那位女生我在這里就不方便透漏,涉及諸多規(guī)則)那位女生是公認(rèn)的美女,在公司擔(dān)任重要職務(wù),為人友善,處事穩(wěn)重,明顯可以感覺到她身上散發(fā)著成熟女人的氣息和魅力,眾人無不為之傾心。至于其中的細(xì)節(jié),我也不便多問,但“結(jié)果”我想大家也能猜出幾分。周折幾日后的小喬,像霜打的茄子,有些憔悴,有些神游,但還是最初的模樣,可能是想通了,也可能是時過境遷,未生端倪而已。

秋風(fēng)夾雜著些許枯葉的幽怨“輕撫”城市的每個角落,喚醒略帶倦意慵懶的人們,小喬的愛情沒有進展,依舊是個未知,不過在我看來,只有經(jīng)得起寂寞的人,才懂得珍惜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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