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覺得那水龍頭每天晚上都滴滴作響很煩的嗎?“大斌坐在自己的床上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煩,但也沒辦法啊,學校也不來管的。“孫雷一臉無奈地說:”習慣就好了。“
“宿管來了,快關燈了。”我聽到門外那“噠噠噠”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
大斌迅速地按下了燈的開關,然后一下子就跳到了自己的床上。
“你們這些臭小子,快睡覺。”那宿管在我們宿舍的門上拍了幾下,然后罵了幾句就走了。
“呵呵,上完明天學就可以放假了,說不出的興奮啊。”大斌在對面床上叫喊著,可是并沒有人回應他。
大伙都在床上做著自己的事,我也不例外,我看著天花板開始想著很多事情,最后完全沒有睡意。
聽著宿舍里的其他人都開始沒了動靜,我也不好意思搞出什么動作,只能在閉上眼強迫著自己睡覺。
可是總覺得今天宿舍內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
對!是水滴聲。
原本宿舍陽臺上的水龍頭一直都是擰不緊的,總是有一滴滴的水流出來,白天還沒什么,可是到了晚上關燈后,宿舍里沒有人說話的時候,那聲音就好像從耳邊響起一樣,剛開始還不習慣的,也叫了學校的人來修,可是一直沒有修好。
后來聽著聽著就習慣了,回到家后聽不到這聲音還睡不著呢。
但是今天這水滴的聲音有點奇怪,并不是液體滴在地上的聲音,而是一些軟綿綿的東西掉到地上的悶響,雖然很輕微,但現(xiàn)在宿舍內一片寂靜,所以聽得很清晰。
“喂?聽到嗎?”我輕輕叫了一聲,可是并沒有人回答我,看來都睡覺了吧。
我翻身下床慢慢摸著黑走到了陽臺,由于今天外面也烏云密布的,所以現(xiàn)在陽臺上也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楚,只能憑著感覺走到了那水龍頭邊,然后用手摸著水龍頭的口。
沒有水?我有點奇怪的把一根手指伸了進去,里面好像很久沒有水流出來一樣,已經干涸了。
就在我準備縮回手指的時候,一個冰冷的東西掉到了我的手指上面,嚇得我連忙把手指拔了出來,然后就聽到一聲很輕微的東西掉到地上的聲音。
我奇怪地看著地面,但由于太黑,根本看不清,只能將手平放在水龍頭的下面,等了一下,一滴冰冷的東西滴到了我的手上。
是水?那東西馬上就在我的手上流走了,然后又接連幾滴液體滴到了我的手上,難道剛才的是錯覺?
我看見自己的手有點濕濕的,于是往自己的 褲子上一擦,然后翻身上床,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孫雷的一聲尖叫吵醒,我馬上睜開眼,只見另外三個宿友都站在了陽臺邊上,于是我也馬上走過去湊熱鬧,但我馬上就驚呆了。
因為孫雷此時正不停地從嘴里吐出一下血紅的東西,吐著吐著還嘔吐了起來。
我往四周打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陽臺邊上放著孫雷的杯子,而杯子里此時正裝了半杯子血肉模糊的東西,而且還有一條條米黃色的小蟲子在里面鉆來鉆去。
而那地板上也有一道血痕從水龍頭的底下一直延伸到了下水,地板上還有幾條米黃色的小蟲正往四周趴著。
“怎么回事?”我看著這么詭異的場景不禁地問。
“咳,咳,這水龍頭流出來的東西,呸!”孫雷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今天早上我迷迷糊糊地起來,想著刷牙,于是就把杯子放到水龍頭下也沒看,然后放到嘴里才聞到那股腥臭味,難受死了。”
大斌看了一下孫雷,然后大膽地走過去擰開了那個水龍頭,那水龍頭馬上想起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接著一陣斷斷續(xù)續(xù)血肉模糊的東西從那水龍頭里流了出來。
把我們幾個人都嚇得臉色煞白,只會傻傻地看著那東西不斷從水龍頭里涌出來。
那水龍頭一直噼里啪啦的持續(xù)了五分多鐘才停了下來,孫雷看著地上那堆血肉模糊的東西再次的吐了,我們也跟著吐了起來。
這事很快就讓全校的人都知道了,最后校方才查出,原來在天臺的儲水池里竟然有一具已經剩下白骨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