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fā)漸漸長了,其實自己還不是那么習慣。
比方說,偶爾總覺得有人在搔撓我的后頸啊、脖根什么的。但是當自己真的伸手往后一摸探,卻又發(fā)現不過是發(fā)絲在作怪。
“習慣就好。”我這么跟自己說。
騎車的時候也是。從帽子底下總是會露出幾縷發(fā)絲,風次的時候飄啊飄的,頭皮也在輕輕地拉呀拉的。
“習慣就好。”我這么告訴自己。
長長的劉海也會遮住我的視線。在晃動的間隔里望出去的視野,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跟著擺動,又好像,總有什么東西躲藏在視線的死角里,窺視著。
“習慣就好。”
頭發(fā),越來越長……
穿高領衣服的時候,即使隔著一片布料,脖子跟后背還是會覺得有什么東西搔癢著。
伸手摸摸,頭發(fā)卻還沒長到那里。
“習慣就好……”我自言自語。
騎車的時候,總覺得頭發(fā)好像輕輕地隨風飄蕩著。
雖然,我明明是在等紅綠燈。天氣悶熱得一點兒風也沒有。
望了望后視鏡,總覺得好像看得到我的頭發(fā)自己在那里上下飄動著。
“習慣……就好……”我這么安慰自己。
照鏡子的時候,我的眼透過劉海,看到了另一只眼。它從遠遠的角落里,透過劉海看著我。
我閉上眼不敢看,背后卻傳來一陣涼意——我的頭發(fā)被輕輕地撥了開來。
“……”
那你告訴我,我現在該不該還……習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