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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家名人故事:一言難盡的喬冠華

喬冠華閱歷豐富,個性鮮明,秉性曠達,恃才傲物,浪漫灑脫,不拘小節(jié),常在飲酒賦詩之間,揮毫大作。在幾十年的革命生涯中,一支利筆,兩排靈牙,在中國共產黨宣傳事業(yè)和新中國外交事業(yè)中,立下汗馬功勞。處在人生事業(yè)顛峰之時,正是“文化大革命”之際,喬冠華在國際外交舞臺上叱咤風云,而在國內政治漩渦中,卻卷進波底……他的老友說他:“當初不求聞達,而聞達自至;不期蹭蹬,而蹭蹬及身。”真是一言難盡喬冠華。

一1913年,喬冠華出生于江蘇鹽城東喬莊的一個地主兼工商業(yè)者家庭。他天資聰穎,有過目成誦之譽。16歲考入清華大學哲學系。1933年他到日本東京帝國大學繼續(xù)攻讀哲學,并參加革命活動。由于他的進步活動為日本反動派所不容,不久被驅逐出境。

1937年,日本帝國主義大舉侵華,國土淪喪,喬冠華放棄了國外優(yōu)裕的生活學習環(huán)境,毅然回到祖國,投身于抗日救亡運動。回國后,他先是在《時事晚報》做總編輯,開始發(fā)表政論、國際評論文章。1939年他由廖承志、連貫介紹加入了中國共產黨。

作為革命隊伍中的文化人,喬冠華聰明過人,才華非凡,同時他也有某些文人不拘小節(jié)、狂放不羈的特點。他談笑風生,性格外露,好吸煙,喜喝酒,確切地說是嗜酒。30年代末40年代初,他緊密聯(lián)系如火如荼的斗爭實際,寫出了一系列膾炙人口并有重要影響的國際述評文章。他寫作的習慣,常常是深夜伏案,邊寫,邊吸,邊喝,午夜時分,文稿完畢,第二天見諸于報刊。他的工作、生活無規(guī)律可循。那時,他衣著隨便,頭發(fā)長約二寸,朋友們戲稱他是“怒發(fā)沖冠”。吃的更是菲薄,往往因為寫文章,飽一頓饑一頓的。

喬冠華的國際政論文章尖銳潑辣,在恢宏的氣勢中又常夾雜著詼諧幽默,明快而活潑,讀后往往使人拍手稱快,過目難忘。據說,毛澤東在抗戰(zhàn)期間曾評價喬冠華的某篇國際述評文章可頂戰(zhàn)場上的幾個坦克師,可見喬的文章在當時受到的普遍贊譽。

1941年12月8日,太平洋戰(zhàn)爭爆發(fā),不久,日軍侵占香港。喬冠華輾轉到重慶,組織上安排他在重慶八路軍辦事處做外事工作;同時,每周二為《新華日報》寫一篇“國際述評”,從此“老喬”的犀利筆鋒又風行于山城,大受黨內外人士的歡迎,卻使國民黨反動派十分頭痛。

喬冠華在重慶工作兩年后,經馮亦代從中周旋,喬冠華與龔澎結為伉儷。龔澎也是革命隊伍中一位難得的“才女”。周恩來當時說過,喬、龔兩人的結合是件好事。這雖系閑話,也可以看出周恩來對喬、龔兩人的期望。

龔澎于1936年加入中國共產黨,1938年春到延安,她先在陜北公學22隊學習,其間她曾提任毛主席的英文翻譯,她是當時延安外語水平最好的人員之一。龔澎在1940年早于喬冠華來到重慶八路軍辦事處工作,她不僅寫得一手好文章,且外文極好,聰敏、熱情,深得周恩來的賞識。從此,龔澎在周恩來的直接領導下做外事工作長達30年之久。龔澎不僅才華出眾,同時品貌雙全,是《新華日報》乃至當時整個重慶進步新聞工作者女性中最漂亮的一位。

喬冠華和龔澎,堪稱天作之合。龔澎,這位深得周恩來器重、才華橫溢、追求進步、美麗聰明而又風度迷人的女性。給予喬冠華的整個外交生涯、文學生涯極大的幫助和影響。

1949年喬冠華調北京工作,任新聞總署國際新聞局局長,而龔澎也調來北京任外交部新聞司司長。

二新中國外交部一成立,周恩來就把國際形勢和外交政策的調查研究工作放在非常重要的位置。他在內部組建了外交政策委員會,新自兼任主任委員,并把年輕的喬冠華調來任副主任。

1951年,周恩來特意挑選38歲的喬冠華擔任舉世矚目的朝鮮停戰(zhàn)談判中方代表團的高級顧問。朝鮮停戰(zhàn)談判,中朝代表團由鄧華、解方、朝鮮人民軍南日大將和李相朝為談判代表,全盤工作由李克農主持,喬冠華協(xié)助。但李、喬對外都不露面。兩年多漫長的談判斗爭的大部分過程,喬冠華都參加了。

喬冠華集筆才、口才、人才于一身,他雖有浪漫氣質、不拘小節(jié)的特點或缺點,但他分析深刻、預見準確。他修長的身材,“紳士”般的舉止,再加上他時時顯露的微笑,使他在任何一個外交場合都引人注目。他“既是一個活動家,又是一個學問家”,是一個“把善于分析的冷靜頭腦和熱情的性格結合起來的人”。

1954年的日內瓦會議是新中國第一次作為五大國之一參加的國際會議。為朝鮮問題取得和平解決,并討論恢復印度支那和平問題,中國派出以周恩來為首的近200人的龐大的政府代表團出席日內瓦會議。代表團中除有張聞天,王稼祥、李克農、王炳南等知名人士外,喬冠華和龔澎也雙雙在其中。

出席日內瓦會議的有蘇、美、英、法、束埔寨、越南、印度、澳大利亞、比利時等十幾個國家,喬冠華隨從周恩來在各國代表團中穿梭往來,揮灑自如,起草、整理文件也是“老喬”承擔的一個重要工作。

1961年10月至1962年8月,喬冠華又隨陳毅副總理兼外交部長參加了第二次日內瓦會議。時年48歲的喬冠華再次出任中國代表團的主要顧問,又是文件起草班子的主要成員,最后文件的定稿,是由喬冠華整理、修改而成的。

在外交口,毛澤東贊賞喬冠華寫的文章。六十年代中期,一次主席給非洲一位國家元首寫賀信,由于主席工作忙,要外交部的同志先起草初稿。寫畢,主席閱后不滿意,謂之曰:“文章硬如鐵,讀得滿嘴流血”,隨后,主席點名叫喬冠華重寫。在世界上引起重大反響的“5.20”聲明,大概由于工作對口關系,也是毛澤東授意喬冠華起草的,據說,“老喬”受命后,在他家當晚的餐桌上,多擺了一瓶好酒,一個晚上,他就拿出了這篇氣勢磅礴文章的初稿。

三1966年開始的“文化大革命”進入高潮以后,“打倒陳(毅)、姬(鵬飛)、喬(冠華)”的大標語貼滿了外交部大院。在外交部的“內部運動”中,喬冠華被造反派批斗多次。有一個時期,他還被迫在北京飯店一側的王府井街頭叫賣小報,形銷骨立。

喬冠華被揪走以后,有一天他偷偷打電話問龔澎:“造反派逼我寫東西怎么辦?”龔澎堅定地說:“不要寫任何東西,你要是寫了,就不要進家門。”

1968年底,喬冠華恢復工作。但是在他恢復工作不久,一個致命的打擊向他襲來。1970年春天,平日身體就不大好的龔澎由于動亂的影響和強烈的心理刺激,疲勞過度,患了嚴重的腦溢血。住院治療的兩個月內,喬冠華日夜陪伴著龔澎,凄凄慘慘。

周恩來到醫(yī)院探視,并親自為龔澎號脈,詳細詢問了她的病情,參加會診,還指示組成搶救小組。作了腦顱手術后,昔日美麗的龔澎已不成樣子,深深的刀痕,厚厚的繃帶,臉色蠟黃。周恩來說:“我不愿看到龔澎這樣子,看了我就難過,以后我不來醫(yī)院看她了……。”1970年9月20日,56歲的龔澎去世了。

龔澎去世,外交部的干部十分懷念她。喬冠華和龔澎雖然都是才華出眾,但夫妻倆的性格卻不盡相同。喬冠華鋒芒畢露。如果外交部里的“老實人”在處理微妙的外交關系不如人意時,“老喬”的批評總有點尖酸刻薄,不免使人難堪;而龔澎穩(wěn)重、謙和,也決不“恃才傲物”,在外交部人緣頗好。正因為龔澎各方面都比較出色,有一段時間,“老喬”竟對自己的夫人有些妒嫉之意。不管怎樣,聰明、美麗的龔澎是妻子,在龔澎去世后一年多時間里,喬冠華哀痛欲絕,他是個感情外露、起伏很大的人。他與數十年的結發(fā)妻子感情很深,許多年來,不論是外交大政方面的評估,還是生活中的和風細語,喬冠華對妻子大都言聽計從。如今這位志同道和、息息相通的伴侶永遠地逝去了,喬冠華怎能不懷念呢?在繁忙的一天工作結束后,晚上,他就拿著放大鏡仔細地一張一張地觀看龔澎的相片,他的感情不能自禁,邊看邊哭,甚至嚎啕大哭,就是鄰居聽見了,他也不加掩飾……。

四喬冠華恢復工作以后,他遇到的第一件大事就是“9.13”事件。就在9月13日這一天,周恩來將喬冠華和《人民日報》的崔奇找去準備寫關于“9.13”事件的聲明。在討論中,喬冠華首先想到被林彪迫害得很慘的陳毅。在長期的工作交往中,喬冠華與陳老總私交甚厚。議事完畢,不待休息,他特意趕到301醫(yī)院,向臥病的陳毅報告這一好消息:“老總,你不是講‘好有好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嗎?我今天特意來告訴你,報應到了!到了!因為有紀律,我還不能說明。先讓你高興高興。”

當天晚上,喬冠華在家中開懷痛飲,酒興正濃時,鄰居符浩也因興奮不眠前來暢談。兩人邊談邊飲,即興賦詩,喬冠華聽罷符浩吟出一首唐詩,沉思片刻,突然將手中的茅臺一飲而盡,邊走邊吟:“月黑雁飛高,林彪夜遁逃,無需輕騎逐,大火自焚燒。”吟畢,他又是一飲而盡,豪興沖天。

1971年10月26日,姬鵬飛收到聯(lián)合國秘書長吳丹關于聯(lián)大恢復中華人民共和國一切權利,把蔣介石的代表從聯(lián)合國組織及其所屬一切機構中驅逐出去的決議的電報。同時,吳丹邀請中國派代表團出席第二十六屆聯(lián)大。

當天下午,周恩來在人民大會堂召集外交部有關人員討論聯(lián)大決議問題,我們是否派代表團出席聯(lián)大會議?當毛澤東打電話詢問此事時,不假思索地對周恩來說:“要去,為什么不去?馬上就組團去。這是非洲黑人兄弟把我們抬進去的,不去就脫離群眾了。”

正在醞釀代表團團長的人選時,毛澤東又對周恩來說“派一個代表團去聯(lián)大,讓‘喬老爺’做團長。”“喬老爺”就是外交部副部長喬冠華。

喬冠華緊急受命,欣喜異常,他廢寢忘食地準備著聯(lián)合國之行的各種文件、資料。首要的一件事是他要連續(xù)數夜趕寫出席聯(lián)大的第一篇主發(fā)言稿。他還是老習慣——在吸雪茄和暢飲茅臺酒之間,凝思揮筆。

11月8日晚8時,即赴聯(lián)大的前一天晚上,毛澤東主席在人民大會堂福建廳接見中國代表團全體成員,他在幽默風趣的談話中,指出了這次重大外交活動的要點:“送代表團規(guī)模要擴大,要提高規(guī)格。到聯(lián)合國,要采取阿慶嫂的方針,不卑不亢,不要怕說錯,當然要搞調查研究,但不能什么都調查好再說。”

11月9日下午,由喬冠華率領出席聯(lián)大的中國代表團乘專機離開北京前往紐約。在北京機場,中國代表團受到周恩來、葉劍英等黨政領導人和首都4000多群眾的熱烈歡送。

11月15日美國時間上午10時30分,被大會主席馬利克稱之為“歷史性的時刻”到來了。喬冠華、黃華、符浩、熊向暉等走進大會會議廳就坐。中國代表團首次出席聯(lián)大,歡迎儀式盛況空前。大會主席致歡迎詞后,57個國家的代表相繼登臺致歡迎詞,歡迎儀式進行了整整一天。

最后登上講臺也是新中國代表第一次正式登上聯(lián)大講臺的是喬冠華。他修長的身材,身著藏青色制服,手持一份雪白的發(fā)言稿,于嚴肅中又昭示著正義,他健步走上講壇,全身充滿著活力;他容光煥發(fā),目光明亮銳利,充滿著自豪和信心。他在講話中有時躬下身子,雙手按在案前,他的語調中肯而略帶嚴厲,更顯示其發(fā)言的分量。

當喬冠華發(fā)言結束時,熱烈的掌聲長時間地回蕩在聯(lián)合國大廳?;謴椭袊戏ㄏ坏?3個提案國及許多國家的代表團團圍著他,同他頻頻握手表示感謝。

在聯(lián)合國大會兩個多月的時間里,喬冠華一直在笑,有時是開懷大笑,得意舒心的大笑,那笑聲表現了新中國進入世界講壇的豪情。更多的時候喬冠華是在微笑,含蓄而又近乎神秘的微笑。由于“老喬”的微笑或大笑都具有那般不可抗拒的魅力,紐約某大報為此專門寫了一篇評論,題目就是《喬的微笑》。

由于喬冠華的才學和他在本屆聯(lián)大的出色活動,自1971年至1976年的歷屆聯(lián)大,中國政府都派出以喬冠華為首的中國代表團出席聯(lián)大會議。“老喬”對新中國外交工作功不可沒。

喬冠華回國后,周恩來表揚他,外交部同仁欽佩他,“大左派”江青自然搶在前面,大耍手段,百般贊譽……1972年2月21日,中國外交史上又迎來了尼克松訪華這一重大事件。尼克松訪華進程中的會談分三個層次進行。喬冠華與基辛格起草聯(lián)合公報的會談,是最為艱巨的會談。那些天,喬冠華與基辛格躲在釣魚臺的國賓館細細地推敲公報里的每一個字。

在聯(lián)合公報的會談中臺灣問題又是最困難的問題。雖然公報的框架在去年10月已由周恩來和基辛格肯定,許多有爭議的問題的措辭也在那次會談中解決,但是雙方在臺灣問題的措辭卻是針鋒相對的。中美兩國的這兩位外交才子,在會談中各自旁征博引,據理力爭,唇槍舌劍,各不相讓;而每到相持時刻,雙方都會繃緊的弦放松,說兩句俏皮話緩和緊張氣氛,用輕松、友善的態(tài)度把各自的堅定立場掩起來。

還是風趣外向的喬冠華打破僵局:“博士,你是在德國出生的,我是在德國獲得博士學位的,我們應該有共同點。但在德國哲學里,我喜歡黑格爾的辯證法,您喜歡康德的‘自在之物’,這大概是我們不能取得一致的原因吧……””“基辛格哈哈一笑,會談氣氛活潑、輕松起來。

及后,雙方都做了讓步,提出了新方案?;?、喬會談已取突破,周恩來參加最后定稿的談判。這就是引起強烈反響、意義深遠的上海中美聯(lián)合公報。

那些天,“老喬”幾乎夜夜不眠,勞累不堪,但他心情格外愉快,多喝了幾瓶茅臺酒。

五1974年,華夏大地掀起一場鋪天蓋地的“批林批孔”運動,這是“四人幫”策動的矛頭直指周恩來總理的一場運動。

也是在這動亂的一年,喬冠華任外交部部長。無休止的運動使喬冠華的頭腦昏昏然了,他搖擺起來,在外交部布置起“批林批孔”運動……喬冠華好喝酒,他高興時喝,苦悶時也喝。在那“高氣壓”的幾天,老同事晚上去他家串門,發(fā)現“老喬”只一個人在低頭喝酒,也沒有菜肴,沙發(fā)邊還有全空的酒瓶,那是在喝悶酒。“你怎么了?”喬冠華滿面淚痕地搖搖頭……1975年,經過鄧小平的大力整頓,全國形勢有所好轉,可是到了年底,形勢忽又逆轉,“反擊右傾翻案風”的運動接踵而來,人民與“四人幫”的斗爭再度白熱化。恰在此時,1976年1月8日,心力交瘁的周恩來病逝。對總理的病逝,喬冠華是悲痛的。僅僅過了8個月,1976年9月9日,毛澤東主席與世長辭。在悲痛之際,喬冠華感到全國形勢將有一個大變化,但究竟怎么變,他似乎沒有把握。

1976年10月初喬冠華如期率團參加第31屆聯(lián)合國大會。在聯(lián)大期間,他從國內發(fā)來的電訊中得知,中央一舉粉碎了“四人幫”。喬冠華十分震驚,匆匆回國。他看到天安門廣場紅旗如海,鮮花如潮,人民群眾歡欣鼓舞,這是多年來未曾有過的場面。

喬冠華的老友、龔澎的同學韓素音,相隔幾天再一次來到中國。韓素音曾這樣寫道:我到中國后,發(fā)現喬冠華情況很不妙……“喬的許多朋友也很難過。‘他怎么能干這樣的事呢?’周恩來是喬冠華的保護人,是喬的良師益友,把他從一個新聞工作者培養(yǎng)成外交部長,他怎么能與周的敵人為伍呢?“也許是因為他害怕再一次遭受1966年至1967年那樣的折磨。在從‘四人幫’家抄出的名單上,他榜上有名,計劃在張春橋當總理后,讓他當副總理。”喬冠華沒默了。

喬冠華在沉默中是痛苦的。1977年3月,喬冠華突發(fā)心肌梗塞,住了一個時期的醫(yī)院。更大打擊接踵而來,1978年8月,他被確診為肺癌,住進了北京醫(yī)院。

那一年的夏天,筆者去北京醫(yī)院看一位病號,常見喬冠華昂頭背手在散步,略有所思地踱來踱去,只是他表情嚴峻,眼神冰冷。

那次住院,喬冠華做了肺癌切除手術,大傷元氣。

1983年秋,喬冠華病情急劇惡化,入院不久,就處于昏迷狀態(tài),老友聞訊匆匆趕來。

9月21日,夏衍來了,那是喬冠華相交近半個世紀又十分敬重的老友,一聲壓低的呼喚使“老喬”睜開眼睛,夏公問他有何話說,喬冠華只說了一句,是他喜歡的宋詞,充滿愛國主義情調,文天祥《過零丁洋》里的“人生自古誰無死,……”第二天,1983年9月22日上午,喬冠華靜靜地停止了呼吸,。23日,《人民日報》第四版中間位置上登出一條簡短的訃告:“新華社北京9月22日電,中國人民對外友好協(xié)會顧問喬冠華同志因患肺癌,于今日上午10時40分在北京逝世,終年70歲。”

這短短的訃告,沒有任何評論,沒有任何褒貶,似乎留下許多空間,許多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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